顯的,他在感慨她的粗魯,對木門所造成的無情迫害。

“四哥!他不見了。”曼丘葑氣急敗壞,緊張憂懼的雙手握住曼丘格的左手腕,拚命的想拖他到外面,幫她解決這突如其來的災禍。

“誰不見了?怎麼回事?你慢慢說。”曼丘格臉不紅氣不喘的定在原位。

“他啊!就是是嬴政,現在的劉仲行,他不見了。”她氣喘吁吁的解釋著。“我一到片場,小王就告訴我,他在拍近最後一個鏡頭,卸完妝後,人便不知去向。現在,他的經紀人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四處尋找他,四哥,你說要怎麼辦?”

曼丘格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安撫著心急如焚,眼裡已有淚花在打轉的她。

“沒事的,你試著用感覺搜尋他的所在,就像過去你在荒野和森林裡狩獵鳥獸一般,把心靜下來,讓自己的身體感應他。”

深吸了一口氣,曼丘葑閉上眼睛,慢慢地使激動的情緒冷靜,半懸的心沉澱,憑著野性的直覺,面對四方搜尋著。

“我感應到了,他在呼喚我,應在正北方。”

曼丘格在心裡忖著,回頭要曼丘武去把那部租借的車輛開過來。

“不能直接過去嗎?”曼丘葑急道。

“太遠了!你如果不想因為浪費時間,而讓他逃掉,就在這裡乖乖等你五哥把車子開來。”

“為什麼?我不懂!”她滿是疑惑的望著曼丘格。“他為什麼不跟我相認,反而要避著我?”

“也許,他是打算跟你玩捉迷藏吧!”

“原來如此。”她明白的點了點頭。

沒錯!這正是嬴政的行事風格,他總是先佈置好陷阱,等著獵物往裡面跳,然後他再高高在上的將對方一網打盡,以前他來對付敵人,則是用來對付她。

“只是……小妹!”曼丘格若有所思的問道:“如果,劉仲行非嬴政的話,你想怎麼辦?”

“那還用說,當然是想辦法回古代,回到他身邊羅!”曼丘葑毫不考慮的回道。

“是嗎?”他沉吟著。

如果單獨讓她回古代,曼家的主人,亦即老大曼丘理勢必會不肯,而他這個小妹,偏又是打定主意去做,就絕對堅持到底的人,這兩個人一旦硬碰對上,肯定會釀成一場驚天動地、空前絕後的大災難。

這倒還無所謂,只是這一來,他原先的計劃就得作廢了,真是麻煩哪!

這一刻裡,曼丘格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困境之中,但時間不長,僅維持到曼丘武駕車來到為止。

凌晨,黃土地尚籠罩在一片暗無光彩的深藍色天空之下,周圍還有殘餘未褪盡的夜色,朦朧迷濛,像有一層薄紗擺在視線之前,隔絕了所有的真實,讓人無法看得真切清晰,只能隱隱約約在腦海中,摸索拼出虛幻的景象。

在這個萬籟俱寂,大地仍在沉睡的時刻裡,有一輛有點殘破又有點老舊,但還能派上用場的轎車艱苦的行駛過泥濘不堪、凹凸不平的黃土路,它所製造出來的噪音,驚醒了睡眠不足的萬物,暈黃的燈光,不客氣的排開依依不捨的夜色,搖搖晃晃的攜帶著三位嬌客,蒞臨這荒廢已久的古蹟遺址地。

沒等車子停穩,曼丘葑情急的推開車門,招呼也不打一聲的衝了出來。

面對著這個空曠又晦暗的黃土地,她只是往四方望了一眼,然後便鎖定了方向,刻不容緩的朝它奔去。

“這是什麼鬼地方?”跟隨在後的曼丘武,先是抱怨了一聲,隨即看到照後鏡中的自己,忍不住驚呼道:“天哪!一天睡眠不足,我的花容月貌全完了。”

當場,他從後車座裡找出了隨身攜帶的保養品,就地開始了他維持了十五年不衰的每日保養護膚功課。

在車裡面摸索了半天,最後才離開的曼丘格,手捧著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