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背蹭了蹭被青竹戳了的地方之後,看著青竹不滿的嘟囔道:“阿姐,你幹嘛呢?我這,我這認認真真的在說話呢!還有啊,這好端端的,你說什麼死不死的啊?也不嫌晦氣!”

聽到青衫的話,楊樂兒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衝著青衫說道:“你還知道晦氣啊?夏青衫,我告訴你,你剛剛那個樣子,別說是你阿姐,就算是我,都以為你面臨的,不是你阿姐平安歸來的喜事,而是你阿姐被怎麼怎麼樣了的噩耗……至於嘛你?”

“我怎麼不至於了?”青衫皺著眉頭,瞟了一眼楊樂兒,然後又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道:“阿姐被綁架的事情,裴子墨本來就有無可推卸的責任,我可沒說錯。”

這會兒裴子墨也冷靜了一些,從小白身上跳下來之後,走到青竹的身邊,與她並肩而立,然後很是誠懇的點了點頭,說道:“是,青衫說得對,青竹這次落到蠻族人的手裡,我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聽到裴子墨的話,青竹有些急了,擔心他會過於自責,下意識的就拉了拉他的衣袖,說道:“阿墨,你別這樣把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這本來就不是你的錯。”

“哎呀你們真是的,煩不煩啊?”楊樂兒忍不住的皺起眉頭,埋怨的目光在青竹青衫還有裴子墨的身上掃了好多次,不耐煩的開口說道:“青竹平安歸來,這就是喜事一樁,咱們現在應該做的,是高高興興的回營,然後好好的慶賀一番。”

“你們這樣又是追究責任,又是自我檢討的,還真是無聊透頂了。已經發生的事情,再尋根究底,又有什麼意義呢?還不如想想,怎麼報仇來得乾脆。”

“行了行了,都回去吧,姐妹們應該都等急了。”

青竹當下點了點頭,心裡頭也鬆了一口氣,說道:“公主說得是,我們先回去吧。”

“嗯。”青衫點頭,然後又白了裴子墨一眼,冷哼了一聲之後,丟下一句:“便宜你了。”然後扭頭走向自己的馬兒。

青竹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裴子墨頗為歉意的說道:“阿墨,青衫也是太緊張我了,所以……你別和他較真。”

“我明白。”阿墨溫和的笑笑,攔腰將青竹抱起來,在青竹反應過來之前,將她放到了小白背上,說道:“好了,咱們走吧。”說著,不顧青衫冷眼,翻身坐在了青竹的背後,仍舊擁著她,同時拍了拍小白,說道:“小白,直接往前走。”

楊樂兒一直在注意青衫的表情,看他又有幾分變臉的意向,探過身子,將他的馬一拉,掉轉了馬頭之後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面,青衫的馬兒一吃痛,馬上就跑動了起來。

看青衫跑在前頭了,楊樂兒才嘻嘻一笑,雙腿一夾馬腹,跟了上去。

很快,青竹他們就到了紅妝營的駐地,紅妝營的女兵和裴子墨的親衛都等在外面,一見到青竹的身影,就齊聲喊起來:“恭喜夏醫官平安歸來。”

一看到那些矗立在營門口的女兵和親衛,青竹心中大為感動,讓小白停下腳步之後,自己從小白背上下來,衝著眾人一禮,嘴裡大聲說道:“多謝各位姐妹弟兄,青竹讓你們擔憂了,青竹心中萬分抱歉,請受青竹一禮。”

說完之後,青竹將手伸向裴子墨,等他將自己抱上小白的背之後,再次隨著楊樂兒等人一起,進了臨時營地。

紅妝營和裴子墨帶出來的親衛的臨時營地,都在一個地方,那是一處靠近原野的山坳,地形隱蔽,易守難攻,駐紮個幾千兵馬,不成問題。

從上京城到珈蘭關再從珈蘭關出來,紅妝營趕得都很急,基本上是輕車從簡,所以大家也沒帶多少糧草,所以哪怕是慶祝慶祝平安歸來,實際上也沒有大擺筵席之類的,送上來的,都是遠比平常簡陋許多的飯食。也根本沒有酒,就是以水相待。

但是因為心中的大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