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投降的話,就要將青竹活剮於珈蘭關前。

三天時間算不得長,可也算不得短,實際上,三天的時間可能會發生很多事情。

比如無數的野狼從草原深處、從珈蘭山上下來,每到夜晚,就會瘋狂得如同自殺一般的襲擊蠻族的營地,雖然不至於會讓蠻族傷筋動骨,可也足夠讓他們頭疼的。

青竹的身體底子不錯,所以藉著這三天時間,她之前被綁一天一夜所帶來的損傷,基本上已經恢復了。

而三天,也可能讓一個原本健健康康的人,忽然染上重病。

珈蘭關內因為‘水源汙染’而讓一干西北軍的將士身染疫痢,當時因為青竹及時找到了治療的方法並且試驗出了最為有效的醫治藥方,所以,才沒有釀成大禍。

但是當時還是死過人的,雖然大多數都是經過焚燒然後深埋,但是還是有一些漏網之魚的。

比如說身染疫痢而未發病就戰死在珈蘭關關牆之上計程車卒,他們的屍體只是被挖坑深埋了起來。

經常有戰死士卒的屍體因為打掃戰場的輔兵或者雜兵因為不小心或者因為害怕蠻族大軍會不顧規矩忽然襲擊,只是得到了非常潦草的掩埋。

換句話說,就是埋得很淺,上面只有一層薄薄的浮土。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樣的屍體被從草原和大山深處走出來的野狼給刨了出來。

隨後,那些野狼將這種屍體拋到了蠻族人取水的水源附近。

蠻族人比西北軍還不講究,他們從來都是喝生水,烤肉也經常還沒烤熟就那樣吃了下去,所以,那種帶著疫痢病菌的水,經過各種渠道,被送入了蠻族人的腹中。

野蠻生長的蠻族人對於疫痢的抵抗能力顯然比漢族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這些病菌進入了他們體內之後,並沒有引發什麼非常不好的後果,最多是讓他們稍微覺得腸胃有些不舒服而已。

只有一個人,在這病菌面前,倒了下去。

那個人,就是蠻族大營中,最小的小女孩,烏古玄凌。

烏古玄凌人小,又一直養尊處優,在那些帶著疫痢病菌的汙水被她喝道肚子裡之後,沒多久,她就發病了。

烏古玄凌這一病,直接讓烏古烈手忙腳亂了。他乾脆將打仗的事情交給了自己的弟弟烏古漢和幾個中心耿耿的大將,自己喚了所有的隨軍巫醫前來,親自守在烏古玄凌的病榻之前。

各種或烏黑或墨綠或翠綠的藥汁,在巫師們飛快的唸叨著一些奇怪的話語的同時,被灌進了烏古玄凌的肚子裡面。

不僅如此,巫師們還穿上祭祀祈福的衣服,身上帶著許許多多的鈴鐺,燃了一堆碩大的篝火,在烏古玄凌的營帳外面,跳起了奇怪的用來祛除病魔的舞蹈。

這些自然是沒有用的。

看著因為無法控制的吐瀉而變得不成人形的小女兒,烏古烈心中如同鈍刀慢割一般的疼痛,他的雙眼之中,猩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

烏古烈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女兒一眼,雙拳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他大踏步走出營帳,營帳外面,那些因為一直在跳舞而幾乎要脫力卻還在咬牙堅持著跳祭祀驅病的舞蹈的巫師們,殘酷的大喝道:“來人,將這些沒用的廢物都拖下去斬了!”

“是!”

烏古烈的衛士們大聲應諾著,同時飛快的行動起來,抓著一個個已經筋疲力盡的巫師,就往外面推去。

那些巫師們還來不及求饒,就被咔嚓一聲,砍了腦袋。

因為烏古玄凌的原因,那些巫師們的頭顱並沒有被帶回來,捧到烏古烈的面前,但是那些衛士們手中不停滴血的刀,還是顯示出了他們對蠻王命令的忠實執行。

那些血淋淋的刀讓烏古玄凌營帳中的侍女們都嚇得縮成了一團,烏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