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些患病計程車卒吧,屆時再仔細的辯證論治一番。”

“應該如此。”

青竹話音一落,眾人就開口應道。

應完之後,大家紛紛走出房中,去領了罩衣面巾,換上之後,一起往西街走去。

在陸軍醫的帶領下,大家都往病情最終的病患所在的院子走去。

還沒有走到地方,那院子裡頭就衝出來兩個明顯有些失控的,負責照顧那些病患計程車卒,一看到陸軍醫,就喊:“陸軍醫救命,王兄弟快不行了!”

“發生什麼事了?”青竹快走幾步,搶到那兩個士卒面前,開口問道。

士卒不認得青竹,並不回答她的話。

還是陳本生和陸軍醫上來了,他們這才說道:“王兄弟又吐又拉,都吐血拉血了,請軍醫們去看看吧。”

聽到士卒的話,陳本生馬上說道:“前面帶路!”

青竹和一干軍醫在士卒的帶領下,走近了院子的一間廂房,剛剛一開門,一股惡臭撲鼻而來,擋在口鼻之前的面巾,毫無用處。

進門之後,青竹一眼就看到房中躺著一個身形枯瘦的男子,再近一些,就看到男子面帶青灰之色。不僅如此,那男子還雙目緊閉,鼻翼不停的扇動著,口角旁邊,還沾著一些汙穢,一個便桶就放在床邊,便桶裡頭的那些汙穢,大多是膿血和泡沫樣的東西。

其他大夫一見那病人的情況,就馬上從罩衣的口袋裡面,摸了一副鹿皮做的手套出來,上前開始替病人,打算上前替病人檢查。

結果剛剛一碰到那個病人,那病人就直接吐了起來,吐出來的也是全是膿血和泡沫。

看著眼前的病人,青竹的腦子飛快的轉動了起來,片刻之後,就衝著陳本生說道:“陳醫正,針刺承山和陽陵泉。”

一聽到青竹的話,陳本生連個好字都來不及應,就直接取了銀針,往病人的承山和陽陵泉上刺去。

“炒半斤粗鹽,用布袋裝了,敷到病人的肚子上!”陳本生給病人扎針的時候,青竹也沒有閒著,又開口衝著照顧病人計程車卒吩咐道。

“炒半斤粗鹽?”聽到青竹吩咐,那士卒有些遲疑。本來他就不認識青竹,加上青竹是個女子,下意識的,就有些不信任。

“還愣著幹嘛,快去!”青竹重重的喝道。

“哦,是。”被青竹這一喝,那士卒雖然依舊遲疑,卻不敢怠慢了,連忙點點頭,飛快的跑了出去。

等士卒出去之後,青竹又對著跟著自己身邊的一個軍醫說道:“去找一些木炭來,研成粉末,再燒一些枳殼,燒成灰之後也研成粉末,取三份木炭,五枳殼灰,一起混合之後,用米湯給他送服。”

“好,我馬上去!”那軍醫是原來寧州軍的軍醫,對於青竹的話倒是毫不含糊,直接點了點頭,應聲之後,就馬上轉身出去,準備青竹吩咐的那些東西去了。

“讓人迅速把這裡清理一下,給他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動作快一些,弧度要小,陳醫正繼續觀察。”青竹說著,又小聲補充道:“我先回避一下,你們給他換好衣服我再進來。”

說著,青竹往外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青竹又吩咐道:“換衣服的時候小心一些,別碰到那些穢物了,給他換好衣服之後,記得用皂角洗乾淨手。”

沒過多久,屋裡的人就出來請青竹,說是已經給那人換好衣服了。青竹正要進屋,去弄炒鹽的人也回來了。

青竹順手往那裝了鹽的布袋上摸了一下,說道:“有點燙,隔著中衣敷肚子吧,小心別把他燙傷了。”

“是。”那個去弄炒鹽計程車卒其實這會兒都還有些蒙,不過還是下意識的,點頭應了一聲。

因為針灸得比較及時,用熱鹽敷了一會兒肚子之後,那人臉上的青灰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