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嗚嗚……”小白咬著青竹的衣襟,一邊拖,一邊悲鳴的嗚咽,眼睛裡頭,恍惚還可以看到水光。

青竹的心跳得越發的厲害了,砰砰砰的,像是踹了一隻兔子在心裡頭,捂著心口的手,能明顯的感覺到那不正常的跳動。

出事了?

究竟是什麼事?

阿墨?

不,不會是阿墨,一定不會是阿墨的。

青竹心慌意亂,捂著心口想著。

小白越發用力的拖拽了起來。

知道青竹無意識的隨著它的拖拽站了起來,小白才放輕了力度,不過,仍舊咬著青竹的衣裙下襬,倒退著往門外走去。

青竹的呼吸也有些紊亂了起來,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跟著小白往外走去。

小白一直把青竹拖到了馬廄裡面,看著那沒有套好的小驢車,直把小白急得上串下跳的嗚嗚叫喚。

青竹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看著小白的樣子,大聲喊道:“來人,備車!”

縣主府的車伕也有些被小白嚇到了,原本正戰戰兢兢的縮在一邊,不知道該不該過來,這會兒青竹的話,也不敢再耽擱了,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懼意,雙腿抖索的從馬廄裡頭把醜驢給牽了出來,套到了驢車上頭。

驢車套好之後,小白一個縱身,直接跳上進了車廂,然後將頭探出來,衝著青竹嗚嗚叫喚。

聽到小白的召喚,青竹上了車。

不等青竹坐穩,小白就嗷嗚一聲,叫了起來。

醜驢直接拖著驢車,就往外面走去。

直把縣主府的下人,給驚得亂成一團。

“把門開啟!”青衫一直跟著青竹和小白,也到了馬廄這邊,看著醜驢的架勢,連忙大聲喊道。

有了青衫這一聲呼喊,那些慌成一團的下人們,才手忙腳亂的把門馬廄的大門拉開,等醜驢自己拖著車跑出去。

出了縣主府之後,青竹扭頭看向小白,憂心忡忡的開口:“小白,咱們要去什麼地方?是不是……是不是?”

小白再怎麼聰明,也不可能真回答得了青竹的問題。它只是嗚嗚低吼兩聲,醜驢就撒開蹄子,在大街上狂奔起來。

還好這會兒已經是吃晚飯的時候了,大街上的行人不多,加上青竹一路撩起簾子,衝著外面大喊,讓人散開,所以這驢車才沒有碰到人啊什麼的。

在醜驢拖著驢車奔跑的過程中,偶爾會隱秘昂碰到其他府上的馬車,因為自持身份,那些馬車的主人和車伕,哪怕遠遠的聽到了青竹的呼喊聲,也沒有避開。

這種時候,小白就會發出憤怒的低吼聲,直接把擋在前面的馬給驚得不停車伕的招呼,拖著車就往路邊避讓。

醜驢撒開蹄子狂奔,一直跑到了當初裴子墨帶著青竹和小白晚上出城取金不換的懷化門,才停了下來。

驢車一停下來,小白就猛的從車上竄了出去,然後直接往城樓上跑去,把守城的城門領和士卒給狠狠的嚇了一跳。

甚至有士卒還搭了弓,瞄準了小白,準備射殺它。

小白左突右閃,輕巧的避過幾支羽箭。

青竹也下了車,一看到眼前的場景,也嚇得不行,連忙高喊:“住手,快住手,不許傷到我家小白!”

幸運的是,守城的城門領是熟人,正是裴子墨帶著青竹和小白出城的那天晚上的那個,這會兒已經認出了青竹和小白,也連忙大聲讓自己手下計程車卒不許造次。

等看守城門計程車卒把羽箭放下之後,那城門領走到青竹面前,恭敬的一揖,恭聲開口:“小的參見仁慧縣主,不知縣主有什麼吩咐?”

雖然心中一驚心急如焚了,但是青竹還是隻能強行按耐住心中的焦急,向著城門領福了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