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三進院子,別說是八百兩,便是一千兩,那都不算貴。”

“更何況,咱們這仁和坊可是上京城裡有數的上坊,住的都是良善人家,不說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但也沒什麼小偷小摸的,敢在咱們這兒胡來。加上又靠著東市和昭國寺,這裡連地價都比旁的地方貴上幾分。”

“也就是裴公子出面了,要不然,這區區八百兩銀子,我家主人可真不會出手。”

“真的?”青竹扭頭,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裴子墨。

“真的。”裴子墨正色,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跟著又湊到青竹耳邊,小聲說道:“這房子,最多的話,能賣一千二百兩。”

“可是,我今天沒帶那麼多錢,你也是的,怎麼出門的時候不提醒我?”青竹這回是真的心動了,看著裴子墨,嗔道。

“我帶了啊。”裴子墨說著,從身上摸出銀票,遞給青竹,擠擠眉,說道:“聚寶錢莊通票,整個上京城都能流通。”

這個時代還沒有後世那種可以通行天下的票號,能在一個城裡通用的,那都是信譽好得不得了的錢莊發出來的銀票了。

“我有錢,誰要你的?”青竹說著,白一眼裴子墨,她要是用裴子墨的銀子買院子,別說自己心裡有疙瘩,便是青衫知道了,會不會直接不肯住下都是另說。

跟著,青竹又有些緊張兮兮的,一把拉住裴子墨的?鋁歟���兜階約好媲埃�鍥�簧頻奈?道:“你哪來這麼多錢?”

不會也學壞了,跟著貪腐了吧?這可不行!

“咳咳……”裴子墨有些不好意思,衝著青竹使了個眼色,青竹這才察覺自己的動作在外人眼裡,似乎很不妥當,當下不自然的放開手,又幫裴子墨整了整衣領。

“放心吧,都是正當的來路。”裴子墨知道青竹在擔心什麼,安撫的看了她一眼,說道。

“那還差不多。”青竹哼哼兩聲,放下心來。因為她知道,裴子墨不會騙他。

說著,又轉頭看著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老?胰耍�ψ盼實潰骸襖先思遙�醫裉煲�用淮�唬?要不然我先付個定金,咱們寫了字據,下午再帶錢過來,到時候還要請老人家把中人和牙人請來,咱們再立正式的字據,然後去衙門換契約,您看可好?”

“哪那麼麻煩。”裴子墨不悅的將手中的銀票拍到青竹旁邊,說道:“這錢是我的沒錯,莫非借你一會兒都不行?這眼看就要年關了,你難道不想和青衫在自己家裡過一個年?這房子買了,還要去衙門裡頭換契約,還要找人打掃,還要買各種傢俱用品,還得找下人,怎麼都得好幾天,你就不能省下這半天時間,去做其他事情?”

青竹想著也是,是自己想岔了,便接了銀票,讓老家人去請中人和牙人來。

老家人自然應允了,不過也沒自己去請,只是讓一個同他一樣,留在這裡的小廝去請中人和牙人。

沒一會兒,那小廝就請了仁和坊的坊長和牙行的牙人過來。

合約是房主事先寫好的,簽了字,蓋了印章,一副讓老家人全權處理的架勢。青竹看了合約,覺得沒什麼問題,便也簽了字,又讓充當中人的坊長和牙人簽了字,蓋了印章,交換了銀票房契之後,這買賣基本上就成了。只需要去衙門裡頭,把契稅交了,換了檔,這小三進的院子,就正式姓夏了。

上京城有長平、萬年兩縣。以朱雀大街為界,左半城是萬年縣,右半城是長平縣。這仁和坊便是歸宿右邊半城的長平縣。

一行人去了離仁和坊不遠的長平縣縣衙,裴子墨身上帶著腰牌,這長平縣的官吏絲毫不敢有半點怠慢,很快就將一切都辦妥當了。

青竹給仁和坊坊長和牙人封了茶錢紅包,又要請幾人去酒樓吃個午飯,聊表謝意。這中人和牙人本來就有討好裴子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