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破了膽子的樣子,張口就在這荒郊野外的地方大聲呼救了起來。

哪裡知道,剛剛一張嘴,就被風雪灌了一嘴,只能又憋著嗓子一陣猛咳。

“哈哈哈哈哈,你喊啊,你再喊啊,用力的喊,大聲的喊!你看看這風雪天氣,會不會有人出來救你……”徐澤說著,張狂的笑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雪團飛快的衝著徐澤打了過去,哪怕徐澤已經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那雪團,卻還是慢了一步,雪團入口,讓他的笑聲嘎然而止。

跟著,他將呸呸的將雪團吐了出來,看著青竹的目光越發的狠戾起來,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恨不得生吞活剝了眼前的這個女子。

顯然,徐澤被青竹徹底的激怒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在叫囂著,要好好的折磨眼前的這個臭丫頭,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是她殺他侄兒的代價,也是她激怒他的代價。

看著眼前神情扭曲,眼神狠戾的徐澤,青竹輕蔑的一笑,說道:“你真以為,你能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別忘了,我是大夫,我要殺你不容易,要殺自己卻容易得很,你那些惡齪的想法,不會得逞的。”

說話間,青竹從懷裡摸了一根銀針出來,看著那小小銀針,眼中再次閃過一絲決絕,雙目一閉,狠狠的往自己心脈大穴上面插去。

“想死?沒那麼容易!”徐澤看看青竹一心求死,嘴裡冷喝一聲,飛快的衝向青竹,堪堪在銀針入肉之前,將青竹的手抓住了。

“我看你還能怎樣求死……”徐澤大力抓著青竹的手,幾乎要將那細細的手腕捏斷,一邊說,一邊轉動著無數狠毒而惡齪的想法。

不過,不等徐澤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嚇唬青竹,他的耳邊就聽到,噗的一聲……好像是利刃入肉的聲音。

“這賤女人!”徐澤越發的憤怒了,她已經是他掌中的羔羊,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怎麼還能再次自殺?

徐澤往青竹身上一看,卻沒有看到意想中的傷口,跟著胸前一痛,他呆呆的低頭往自己胸前看看去,卻看到自己的心口上面,插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之所以肯定那是鋒利的匕首,是因為那匕首已經深深的刺入了徐澤的身體,只留了一個匕首把在外面。

沒錯,青竹要自殺是假,要殺徐澤才是真。

跌倒是她故意的,腳踝扭傷也是她裝出來的,一切都是為了放鬆徐澤的警惕,讓他自以為自己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那雪團既是為了將徐澤激怒,也是為了掩飾她趁著跌倒摸出來的,被綁在腿上的匕首。

那是裴子墨給她的匕首,是知道她在福州城外遇險之後,裴子墨硬要讓她綁在腿上的。

那把匕首是真正的好東西,削鐵如泥,哪怕是身著甲冑,也會被刺穿。

更何況,為了能夠掩人耳目,也為了輕裝從簡,好在雪地裡面潛行,這徐澤從大營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有穿什麼甲冑,甚至連長兵都沒有帶一把,唯一帶的武器,也是匕首。

可惜,他一直沒有將自己的匕首拿出來過,先是不屑,後來,是沒了機會。

“你……”

徐澤話沒說完,青竹就狠狠的將匕首抽了出來,然後飛快的往旁邊一滾,就勢站了起來。

殷紅的血液從徐澤的心口噴射而出,揮灑出漫天血紅,饒是青竹滾得再快,也不可避免的被噴了一身的鮮血。而徐澤身前的雪地,更是被****而出的鮮血給射出了許多的小坑。

“誰說我想死了,我想的,是要你死!”青竹一身鮮紅,站在雪地上頭,手上握著的匕首,還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著鮮血。

徐澤表情越來越驚恐,身上的力氣隨著匕首被抽出,而迅速被抽空,他無力的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