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們的房間,莫要再讓人偷摸了進 去就是了。另外就是盯著這兩個蟊賊,別讓他們跑了就是。”

這兩個蟊賊雖然摔斷了腿,但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咬牙忍痛逃走啊,所以青竹會有一句這樣 的囑咐。

“是,我這就把這兩個蟊賊捆起來。”那小二看青竹沒有什麼怪罪以及追究客棧方面的意思,心 裡頭也放心了一些。

本來客棧裡頭進來賊人,這就是大忌,若是房客不依不饒,那他們這裡頭從上到下,不管是 掌櫃也好,夥計也好,只怕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說話間,小二一邊讓人拿繩子來,一邊照做兩個蟊賊的傷腿狠狠踢去,這客棧裡頭,又響起 殺豬一般的尖叫聲。

青竹倒是不管這個,她比較擔心的是後院的兩頭被燒傷的毛驢,有沒有被這蟊賊的兩個同夥 給傷著了,所以交代完小二之後,就徑直去了後院。

到了後院,青竹便看到院子裡躺著兩個人,像一顆蝦米一樣弓著身子,抱著肚子蜷縮在地 上。

而柳?澹�駝駒謁�橋員摺?

等走得近了,這才發現,原來這兩個人在抱著的位置似乎有些不對勁,而且,這兩個人的臉 色也蒼白得厲害,連呻吟都有些斷斷續續的樣子。

“這裡怎麼樣了?”青竹走到柳清面前,看著她問道。

“沒用了。”柳清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聲音也怪怪的。

“啊?什麼沒用了?”青竹有些不解的看著柳清問道。

“這兩個蟊賊的命根子,被那兩個燒傷的傢伙不知道是踢壞了,還是踩壞了,反正是沒用 了……”柳清的聲音聽起來,越發的怪異。

“啊?這可是能疼死人的……”青竹下意識的說道。

“疼死活該,你不會是同情這兩個蟊賊吧?”柳清聽了青竹的話,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好起來。

“沒,我同情他們做什麼。本來好手好腳的,做什麼不行,非得要做賊……”青竹搖搖頭,接著 說道:“剛剛我那只是下意識的說出口的。”

“那還差不多。”柳清的臉色緩和了好多,點點頭,看著青竹說道:“要不,你回去歇著吧,左 右那兩個傢伙也沒事,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至於這幾個蟊賊,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

“那個,柳清啊,我覺得他們幾個人,其實也罪不至死的哦?”青竹看著柳清,有些吞吞吐吐的 開口說道。

青竹雖然覺得他們受傷也好,怎麼也好,都是罪有應得,可是不管怎樣,偷竊也罪不至死。 ?�裕�吶率敲髦�雷約赫庋�擔��寤嶸���嘀窕故僑灘蛔〉目�諏恕?

說不上是青竹聖母,只不過有些觀念,潛意識裡頭,很有些根深蒂固的樣子。

“公子,您是覺得他們罪不至死呢,還是覺得偷竊罪不至死?”

柳清的語氣越發怪異,明明是尊稱,可聽在耳裡,卻是滿滿的嘲諷。

“額……這個應該都有吧,畢竟偷竊和殺人不一樣。”青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柳清開口道。

柳清微微一笑,笑容看上去卻很是傷感,不看青竹,也不看地上的兩個蟊賊,把目光投向空 處,淡淡的開口道:“偷竊和殺人不一樣嗎?”

“若是一個收了糧食的農夫,好不容易把糧運到城裡頭賣了,得來的銀錢剛剛夠交稅交租以及 一家老小一年吃喝嚼用,結果賣糧所得的銀錢被蟊賊偷光。因此而無錢交稅交租吃飯,不僅自己 被給酷吏鞭打逼迫不說,還害得一家妻兒老小挨餓受凍。甚至到最後,妻女都被賣去那骯髒不見 天日的地方換錢,低租抵稅,從此再沒有半點人樣。公子覺得,那蟊賊的行為,和殺人有什麼區 別嗎?”

不等青竹回答,柳清又開口說道:“若是一個家中親人病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