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的一番心意。哪怕有些好笑,哪怕是很細微的事情,可心意就是心意,裴子墨既然把心捧給了她,她自然要領受著,要不然,反倒會傷裴子墨的心。

老嬤嬤有些無奈的看著裴子墨和青竹這對新婚夫妻的舉動,張了張口,沒有說出反對的話來,只是等裴子墨做好之後,讓人遞了合巹酒過來。

合巹酒是裝在一個破開兩半的葫蘆裡頭的,頭部用紅線束了,連在一起。

這種用來做合巹酒酒具的葫蘆,是一種苦葫蘆,哪怕只是舌頭或者嘴唇粘著,都一股苦味。不過,裡頭裝的酒卻是一種類似於醪糟的甜酒。

青竹和裴子墨一起,將各自面前的合巹酒端了,含情脈脈的相視一眼之後,一起將自己手中的合巹酒,遞到對方的嘴邊。

在兩人共飲合巹酒的時候,老嬤嬤嘴裡再次唸唸有詞起來,說的無非就是從此之後,夫妻二人合為一體,永不分離,同甘共苦,患難與共之類的話。

喝完合巹酒,老嬤嬤將兩半葫蘆合在一起,小心翼翼的,扔進了兩人的喜床下面,然後又讓兩人一起共用了一碗用紅棗、花生、蓮子、桂圓做的甜湯,這才讓裴子墨抱住青竹,去喜床上面坐下。

☆、第886章 提前補補

新房裡頭,兩支手臂粗的大紅喜燭在燃著,是不是的發出一些細微的、噼裡啪啦的聲音,裴子墨出去給賓客敬酒去了,那老嬤嬤也被請了出去,屋子裡只有她自己帶過來的兩個丫環,以及裴子墨府上的兩個小丫環。

青竹坐在喜床上面,側耳傾聽外頭的動靜,心裡頭,有些百無聊奈。同時,她的心中還因為想到今天晚上是洞房花燭夜而有些忐忑。

倒不是擔心自己會懷孕,雖說十七歲並不是恰當的懷孕的時機,可她是誰啊,她是夏青竹,想要避孕,那當真是簡單得很,就算不用藥物,只需要以銀針在相應的穴位上扎幾下就可以了,簡單得很。

她緊張的……不過是‘坦誠相見’而已。

她和裴子墨,感情自然是深厚的,也有過許多親密的舉動,只是一直沒有踏過最後一道防線,但是今晚……

青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正在燃燒著的喜足發呆。

餘大妹作為青竹的貼身丫環,這會兒自然也是在屋中的,這會兒看青竹盯著燈花發呆,便討巧的笑了,說道:“縣主,這紅燭的燭花開得可真好,奴婢從前聽老人家說過,說是這新婚之夜的燭花,開得越好,便越是預示著,新人今後的日子,紅紅火火,和和美美。”

有了餘大妹開口,青竹倒是有了打破屋裡頭的靜怡的意思,乾脆同幾個丫環聊了起來。當然了,青竹也沒有冷落國公府的丫環。

國公府的丫環見青竹態度和藹,倒是都有些受寵若驚。

說實話,從她們被人牙子賣到國公府的第一天起,管事的人和比她們早進府的人,就耳提面命的,對她們囑咐了又囑咐,說了國公爺……不對,那時候還是侯爺。

說了侯爺和縣主是如何如何的感情深厚,如何如何的在少年相識相知,如何如何的患難與共,如何如何的……艱難。

所有人話裡話外,都透著一個意思。不管是從前的鎮西侯府也罷,還是現在的忠國公府也罷,府裡的女主人註定了,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女神醫縣主’。

而她們這些人,買到府裡來,最大的作用,就是伺候未來的女主人。若是她們有一丁點不如未來女主人的意,那就只能把她們發賣出去了。

因為……他們國公爺不喜歡女子近身伺候的。

也就是說,忠國公府的丫環們,從進府的第一天開始,對青竹就充滿了,好奇和……敬畏。

現在看青竹這樣和顏悅色的同她們說話,她們自然會受寵若驚。

同下人說話,尤其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