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無法無天了你,老虎崽子都敢搶,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啊?”

……

青竹當真是又驚又怕,整個人氣不打一處來,帶著小白罵了好一陣,罵著罵著,忽的一下子就洩了氣,摟著小白眼淚都出來了。

從青竹開口罵它的時候開始,小白就耷拉著腦袋,把頭低得來,幾乎要貼到地上去了,彷彿是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後來見青竹哭了,又忍不住的蹭了蹭青竹的手心,然後可憐兮兮的低嗚幾聲,那模樣,彷彿是在說自己知道錯了,又彷彿是在安慰青竹一般。

楊樂兒也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看著小白,張口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好半晌之後,才說道:“小白,你這次真是……太冒險了,萬一出點什麼事情,你叫我如何能安心?”

說著,楊樂兒又看向青竹,勸道:“好了,你也別責備小白了,看它這一身的傷,你還是先幫它處理一下吧,等回頭它傷好了,要打要罵,隨便你。”

本來小白聽到楊樂兒幫自己說話,都振奮了一點了,結果一聽到楊樂兒的後半句話,腦袋又耷拉了下去,小模樣看著,當真是又委屈,又可憐。

青竹也知道,楊樂兒說得在理,眼下最要緊的,是幫小白清理傷口,只是她心裡頭到底是怕得很,也氣的很,所以才不問青紅皂白的,先罵了小白一通。

愛之深,責之切。

說起來,也是她太緊張小白的原因。

不緊張也不可能,這可是她從小養大的,同家人沒什麼兩樣,真要是小白出了什麼事情,她只怕也是不好過得很。

所以罵完之後,也開始著緊小白身上的傷了。

好在楊樂兒這裡,處理外傷的東西都是有的,下人也多,很快就燒了水來,清理了小白皮毛上的血汙,又把傷口用熬煮好的藥液清洗了,上了藥,小心包紮了,這才算是稍微安心了一些。

除了後腿之外,小白受的,都是些皮外傷,倒是沒怎麼傷著筋骨,就是後腿,也不打緊,青竹仔細檢查過了,沒有斷,將養一段時間,也就好了。

倒是小白帶回來的那虎崽子,讓青竹有些作難。

從小白回來的時候的做的那一番動作就可以知曉,小白去弄那小老虎,為的是送給楊樂兒,也許它也清楚,以後再見楊樂兒就不容易了吧?所以,才特意去弄了一隻小虎崽子來,這是為了讓楊樂兒養大了,留在身邊保護她的?

可是公主出嫁在即,而且是遠嫁異國他鄉,很快就要離開上京,要在路上辛勤奔波很久,那麼小的老虎崽子,能帶著上路嗎?

“能啊!怎麼不能!這可是小白送我的新婚賀禮啊,我怎麼能不帶著!”楊樂兒倒是一點不擔心,一聽了青竹擔憂的話,就直接說道。

“那小老虎是還在吃奶的,怎麼帶?難不成,你還能帶幾隻奶羊上路?”青竹皺著眉頭,看著楊樂兒說道。

“怎麼不能帶了?裝大車上拉著走就是,最多不過是裝一車上好的草料,再派兩個小人照看,有什麼好為難的?”

“那有那麼容易,不止是人會水土不服,這牲畜也是一樣的,就算你能帶著奶羊上路,這真要到了路上,那奶羊不產奶了,怎麼辦?”

楊樂兒毫不在意擺擺手,說道:“這有什麼好作難的,實在不行,我帶幾個乳母上路不就好了?反正這上京城裡頭,找幾個乳母容易得很。”

“既然那小老虎崽子是小白送給本公主的,那就是本公主的寶貝,讓她們給本公主的寶貝餵奶,那可是大大的抬舉了她們,旁人求都求不來的事情。”

對於小白帶回來的那小老虎崽子,楊樂兒心裡頭是喜歡得很的,一直以來,她都很羨慕青竹家裡頭,有那麼通人性的小白,不過她和青竹關係好,再怎麼羨慕,也不能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