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竹床的中途,青竹將中午熬的剩下一半魚粥端給阿墨吃了。做好簡易的竹床,太陽已經落了下去。

青竹準備去看看河裡的揹簍裡有沒有魚,剛走出院門,就看到青衫回來了。

“阿姐。”青衫一看到青竹,就喚她。

“青衫回來了,累不累?”青竹看青衫回來了,臉上也笑開了,看著他問道。

“不累,阿姐去什麼地方?”青衫走到青竹面前,搖搖頭,看著她問道。

“去河邊看看。”青竹替青衫理了理頭髮,說道。

“這麼晚了,阿姐去河邊做什麼?”青衫問道。

“上午的時候在河裡下了窩子,我去看看有沒有抓到魚。”青竹笑道。

“下窩子?那是什麼?”青衫不解的看著青竹問。

也不怪青衫不知道,實際上青竹用的法子在夏家村來自這附近的很多村子,都沒有用過,所以青衫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哦,沒什麼,是我自己取的一個名字。”青竹笑笑,隨口將自己剛剛說漏嘴的東西掩蓋了。

“那阿姐帶我去看看?”青衫頗感興趣的說道。

“走吧。”青竹笑著答應道。

姐弟二人一起往河邊走去。

“青竹啊,你們姐弟兩這是去哪兒呢?”老遠的,一箇中年婦人看著青竹,熱情的招呼道。

“三嬸孃,您這是準備回家了嗎?我和青衫去一趟河邊。”青竹望著中年婦人的方向應道。

“是啊,回家去,受了點涼,鼻子有點堵,青竹你給想個法子唄?”中年婦人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幾個月以來,有村民遇到什麼大大小小的病痛,多半都是青竹給解決的。大家現在也習慣了,有個什麼小病痛的,就找青竹想想法子,大多數時候連藥都不用吃,就能好。

“沒事兒,三嬸孃,你回去的時候順便去菜地裡扯一把蔥,晚上吃麵的時候多加點蔥花在裡面,明兒個早上起來,鼻子就不堵了。

現在這個時節,因為要下大力,農人們都捨得吃東西,而且因為晚上吃麵條不容易起夜,所以大多數人家,這個時候晚上都是吃麵條的,區別只在於大家吃的是雜麵還是白麵。

“成,反正也要去扯點小菜下面,就順便扯一把蔥了,謝謝你啊,青竹。”中年婦人一聽青竹的主意就笑了,她倒是一點都不懷疑青竹的本事,這種小打小鬧的病痛,對於青竹來說,處理起來那是信手拈來,辦法多的是。

“沒事兒的,三嬸孃。”青竹笑著,也不停留,就同青衫一起,往河邊走去。

還沒走到放揹簍的地方,青竹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影子,就在自己放揹簍的地方,將揹簍拉了出來,在裡面翻撿著。

“把東西放下!”青竹大喊衝著人影大喊一聲。

青衫比青竹看得真切,雖然還不知道阿姐在喊什麼,但是他已經條件反射般的拔腿追了過去,嘴裡喊道:“夏青松,你又在做什麼,把我阿姐的東西放下。”

原來,那個人影正是夏青松。

青松一看青衫和青竹過來了,心中一慌,把揹簍往水裡一退,也拔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喊道:“夏青衫你不準追過來,要不然我掉河裡去了,我娘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了夏青松的話,青衫又氣又惱,不過實際上,他還是追不上夏青松的。青松好歹比他大了一歲多快兩歲,而且一直營養跟得上,長得倒是人高馬大的,十歲出頭的小子,看上去像是有十二三歲一般大小。

“阿姐……”青衫站在夏青松推揹簍下去的地方,轉身看著青竹。

青竹跑到地方之後,發現夏青松連滕蔓都扯斷了,那揹簍早就沉到了河底,撈都撈不到了。

“這個混世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