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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了!”
“家裡出事了,一言難盡。”令月見他態度依舊很熱情,心微微放下了一半。
“文曲星還以為是他害了你呢,”趙華拓大笑起來,“胖子說,是你那笑話得罪了先生,被趕走了!”
令月有心沒肺的與之寒暄著,很快特意就被人看穿了心思。
“無事不登三寶殿,令岳,你今兒個是啥事?”趙華拓還是瞭解她的。
“一個堂兄,得了怪症……”令月訕笑著。
“我帶著曹叔去一趟。”華拓接的很乾脆。
“不用了……”令月尷尬的將他拉到一邊,“不太方便,只你一人去好嗎?就是那邊的同福客棧。”
“幫幫我,我不會害你的。”
令月給華拓也準備了一副假鬍鬚。
——袁螭既然不想聲張,她也不想事後連累人。
華拓頭皮發麻的邁入了同福客棧。
值夜的店小二驚愕的看著令月再一次從外邊走了進來。
“天字叄號,先生請。”令月這話,是說給那小二聽的。
入屋之後,令月利落的將房門閉上。
袁螭還在安靜的睡著,絲毫沒有將要醒來的跡象。
“他怎麼了?一直沒醒呢。”令月示意華拓上前探脈。
趙華拓做了一個且放寬心的手勢,坐穩之後,兩指輕輕的按到了袁螭腕脈之處。
“怎麼回事?”令月緊張的瞧著華拓的神情。
卻見那趙華拓的眉頭越擰越緊……表情也越來越疑惑了開來。
“你堂兄中毒了?”他詫異的問向了令月。
令月一個恍悟,“對對對……”趕緊出手將袁螭中劍和中鏢之處扒拉開。
華拓仔細觀察了兩處的傷勢,尋思著斟酌著語句,“他體內中的這兩毒,是相剋的。毒性相抵了。不過……你這堂兄的脈象很怪啊……”他疑惑的掃了一眼令月,“這人,是什麼大家門的公子吧……”
令月心下一顫,“你就說吧,他到底怎麼了。”她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們經手過很多這樣的例子了,”華拓苦笑著開了口,“有些大宅門的孩子,在襁褓中不幸捲入了後院紛爭……結果慘遭重創,被餵了藥,心脈、筋骨和穴位都被人用細針毀壞殆盡……”
“如此,那些孩子當時不會有什麼事,但日後就慢慢廢掉了……不知活到什麼時候,就突然殞命辭世了。”華拓嘆息著望著床上的袁螭,“事過經年,為了自保,我們這些醫者還不能對苦主直說。只能說是急症突發,急症突發啊……可憐見的,都是些大家大戶的男孩子啊……”
令月驚呆了……
她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這兩人。
“華拓,你別嚇唬我啊……”她指著袁螭,手都哆嗦了,“你說的,那大宅門裡婆姨勾心鬥角的犧牲品……不會……他也是吧……”
華拓沉靜的望了她一眼,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無須騙你。在建陽,尤其是在前梁。像這樣境遇的人,他不是第一個了。”華佗收了手,在圓凳上寂寂的轉過了身。“但是……他是我見過的,活的最長的孩子了……”
令月心下猛然打了一個哆嗦。她突然想起龐瀟瀟說的袁螭在番邦長大的那個傳聞。想這袁大都督託付了一個什麼人啊!竟將孩子折磨成如此模樣!!
“你的意思是……他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令月敏感的捕捉到了話題的重點。
“我見過的那些孩子,沒有活過六歲的。”華拓感慨著起了身,“他這是遇了貴人,有高人幫他運氣護住了經脈,還教他習了武功……否則……”
“那,他能活多久?”令月顫聲插話了。
“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