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顏越光著膀子的上半身時,執野下意識愣了一下。

“你身上為何這麼多傷疤?”

說話間,執野上前一步,伸手就要觸碰那些明顯的舊疤,卻被顏越皺眉拍開手臂。

“我自己塗。”顏越拿過他手裡的金瘡藥,說著便自顧自塗抹起來。

期間並沒有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直到將傷口塗抹的差不多,這才一邊套上衣服,一邊想起剛帶回來的林瀟曉。

“你打算怎麼處理林姑娘?”

想起當時在留香閣林瀟曉用匕首割破黑衣人脖頸的畫面,顏越始終覺得對方殺心太重,死了還要再補一刀洩憤。

但她殺人的手法格外生疏,似乎是第一次殺人,想來應是壓抑了很久才會如此。

正當顏越想的入神時,忽然感覺周身一陣冰寒。

執野忽然湊近,目光審視地盯著他,“你還沒回答本王上一個問題。”

“這個不重要。”顏越垂眸繫好衣帶,說著便起身。

畢竟他記憶還沒恢復,身世還沒查清,並不想浪費時間尋找傷疤的來源。

房間燈火通明,地上擺著許多炭火,顏越轉身繞過一個火盆來到門邊,這才重新看向執野。

“之前你說過,三日內找到林瀟曉,我便是你的幕僚。”

見顏越突然說起此事,執野挑眉,“所以?”

“我需要一個自己的房間。”顏越盯著此刻臉色越來越黑的執野,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如果他一直跟攝政王住一起,會浪費很多時間無法查詢線索。

“顏越,你可知外面多少人想與本王同床共枕?”執野來到他面前,目光中略顯困惑。

他不理解顏越為什麼這麼排斥與自己睡一起。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顏越答話,執野有些煩了,“顏越,本王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你想好了再說!”

只是這次顏越想也沒想,伸手就拉開了房門。

見他竟然要直接離開,執野終於皺起眉頭,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將人拉到懷裡,順便一腳把剛被開啟的房門重新踢關上。

“昨夜還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今夜倒是不想與本王同床了,怎麼,看上林瀟曉了?怕她知道你跟本王一起睡,怕她覺得你不乾淨?”

執野腦袋壓在顏越的肩頭,說話之時,顫動的喉結摩挲著顏越的肩膀,使得顏越眉頭一緊。

想要掙脫開執野的束縛,但又沒對方力氣大,掙扎了好一會兒,不僅沒能掙脫開,反而被抱的更緊。

“執野,你這是過河拆橋,你別太過分了!”顏越有些生氣,一氣之下轉身便伸手掐住眼前人的脖頸。

自己幫他提前救到了林瀟曉,現在就只是想要一個自己的房間而已,又不耽誤給他暖床,反應至於這麼激烈嗎?

“本王過分?”執野也黑了臉,抱起人就往床榻方向走,也不扯開他的手。

一到床邊就壓了上去,見顏越鬆開自己就要逃走,這才按住他的手腕,將他禁錮的動無可動,開始放狠話,

“這裡是本王的王府,一切都是本王說了算,就算今夜本王辦了你,你也只能受著!”

顏越見他黑著一張臉,語氣格外憤怒,內心感覺莫名其妙,卻也不想真的被辦,只好不再說話。

畢竟說多錯多。

而且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剛才哪句話惹了他,火氣突然這麼大。

選擇沉默之後,只剩一雙不爽中帶著困惑的眼睛盯著他,算是認慫了。

雖然他並不確定這一世能不能在一年內找回身世,但即便沒找到,也不想憑空多一個被男人強上的回憶。

顏越沉默之後,執野也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