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也出現了仇恨的暗影。

“你是誰?怎麼跑來我們尚書府,難道……你是個偷兒?”她語氣不善地直接將話說出口,而後又轉向練毅,“這種偷兒你還跟她說話做什麼?”

劉婉婉一把勾住練毅的胳臂,用極其挑釁的目光看向於蕎飛那張纖麗的容顏,對她可是充滿了敵意。

對於這麼一個妍美亮麗的女人,她無法不提防。

“我不是偷兒——”於蕎飛淚水忍不住地佔滿眼眶,看見劉婉婉緊緊抓住練毅的手臂時,她的心中更覺委屈了。

她是出於一片善意才想接近他、幫助他,可他卻要這麼怪她,彷彿她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這還不打緊,他那雙怨毒的眼更讓她心碎,那好像認定她便是劉婉婉說的小偷一般。

“毅,你怎麼可以任由這個女人在尚書府為非作歹?快下令抓了她啊!”劉婉婉扣住他的手嬌嗔。

“婉婉,別鬧了,這事我自有主張。”練毅拍拍她的手,對著她溫婉一笑。

“我不管,我就要你抓了她,快啊!”見練毅似乎沒意思這麼做,她以於蕎飛的敵意也就更深了。

她明白,當初練毅之所以看上她,是因為她有張絕美脫俗的面容、婀娜多姿的身材,當然……還會使挑情勾媚的手段。

可當她一看見於蕎飛,心中的警鈴不禁大響,因為她似乎看見一個比她還美、還年輕、還會水媚勾人的女子出現在練毅面前。

“你們……你們好過分,是故意聯手整我的嗎?”

劉婉婉故意安個罪名在於蕎飛身上,好讓她沒機會再糾纏他了。

練毅點點頭,繼而對於蕎飛說道:“你私下竄進劉尚書府就是不對,可你居然還有藉口可說,讓我不得不佩服你。”他的詞調滿是鄙夷,眼神也帶著譏誚。

“那……那我現在就離開,這樣總成了吧?”於蕎飛拭了拭淚水,心碎地打算離開。

“你給我站住!”劉婉婉追上她,一把拽住於蕎飛的頭髮,用力一拉,“你還真是異想天開呢!隨便闖入尚書府邸,居然還想像個沒事人般的拍拍屁股就走,你把我們劉府當成了什麼?”

她原來溫柔婉約的姿態早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竟是犀利、蠻橫、嬌縱的怒焰。

“我——放手……好痛——”

於蕎飛從沒在外人面前流過淚,可偏偏這女人的手段居然這麼殘忍,不知不覺中她竟被弄哭了。

“好,我可以放了你,但你得答應我離開練毅,他是我的男人,我絕不容許讓別的女人佔有他。”劉婉婉怒目圓睜,扣住她手腕的力道也更為粗蠻,一點也不像弱女子會有的勁道。

“對不起,我辦不到!”於蕎飛咬著自己豔紅的唇瓣,眼神卻毫不退縮地回視她的一臉跋扈。

“你還真是無恥!你以為練毅會喜歡你嗎?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分,哪能跟我比?”

劉婉婉兩隻拳頭不停地落在於蕎飛身上,別瞧她是個千金大小姐,可力道卻不淺,身材又略微豐腴,力氣之大,直讓於蕎飛抵擋不住——

“別打了……求你別打……”於蕎飛躲避不及,只好任拳頭直打在自己身上。

最後,她受不了地倒在地上,救助的眼光直瞟向一旁坐在石凳上的練毅,卻只見他自始至終銜著抹淺笑,目光鄙夷地瞪著她,根本無意伸出援手。

於蕎飛心口一僵,呼喊聲也猛然窒住,火熱的心漸漸變得冰涼了……

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狠,難道就算她被劉婉婉打死了,他也不屑一顧?

見她輸了陣,劉婉婉仍是不罷手,反而更得意地在她身上揮拳,打得於蕎飛遍體鱗傷。

其實,只要能使出法術,這些拳腳疼痛抵抗得了,可她並不想讓別人瞧出破綻,所以她必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