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水東流,暮看日西墜。天光大好,轉眼,又是一天清晨之際。此時距洛汐和赤炎尊的婚禮,已不出五天!

端著食盤和衣物輕手輕腳步入汐顏殿主屋的知畫、知琴方一推開殿門,就見洛汐一襲紅色褻衣,懶懶地倚坐在大廳側角的雕花紙窗前,眉眼落在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明明就是隨意散漫而坐,卻無端給人一種風華靡麗的氣質。明明本是豔紅俗氣的大紅衣裳,卻被她穿出一番高貴雅緻的美麗。似一朵曼珠沙華於晨間舒展腰肢,帶著醒後的慵懶,無需刻意,便可輕易奪人眼目,傾國傾城賽過牡丹,清雅聖潔比過白蓮!

“嗷!真真是百看不厭啊!知畫,你說若是以後誰能娶到主子,這該是他多大的福氣啊!”滿心滿眼裡都是自豪,都是粉紅泡泡,知琴一臉的陶醉。在她的心裡,她們家主子,是全天下最最好看的女子。要知道,這紅色可是很挑人的,可偏偏就是這樣“小氣”的紅色,也能被她家主子演繹出這般不凡的韻味。

在她的印象中,簫月和赤炎尊上都喜紅色。只是簫月詮釋的紅,是瀟灑,是不羈的風流肆意!赤炎尊上詮釋的紅,是飄渺,是霸氣的唯我獨尊。可是她家主子詮釋的紅,卻是高潔,是潔白如雪般的雅麗純美!不是純白,卻勝過一切純白!

感覺,竟是比她以往穿的白色還要好看呢。以往不見她穿所以也沒多在意,自來了花間,便慢慢覺得紅色才是最配主子的顏色,真真是越看越有味道!

“呵呵,誰說不是呢!”讚許地笑看一眼知琴,知畫相當認同知琴所言,徐步上前,當先把盛著早膳的食盤放置於桌上。

輕緩地走到洛汐的身後,一雙巧手便自動自發的給洛汐舒緩起雙肩的經絡來:“主子,今兒個起的這麼早,又是在研究那玉簪麼?可別累壞了身子是好!主子不是常說凡事端可順其自然,莫過於強求。知畫覺得,主子此番是有些心急了,莫不是擔心這簪子的古怪會影響到大局不成?”

她可沒漏看自家主子垂在袖間的手裡,可是牢牢地拽著那隻從神祠裡帶回來的玉白色古簪呢!這簪子自從被主子取回來後,但凡是有時間,都會被她拿在手裡端詳。

其實她也只是聽主子說這簪子有點兒研究的價值,可至於哪裡需要研究,又為什麼值得研究,她可是丈二摸不著頭腦。話說,這簪子她也是拿來仔仔細細,裡裡外外的檢視過的,卻楞是沒發現有哪裡不同。除了簪身流轉的熒光讓人知道它的不俗與貴重外,其他的,她是啥也瞧不出!

“嗯,只是睡不著,又閒的沒事,所以就隨便玩玩罷了,沒你說的那麼嚴重。你們今天又比往常起的早些,莫非又是阿雪搗的亂?”說到這裡,洛汐頓覺好氣又好笑,阿雪真心是不好惹啊,這脾性是大得不行。那報復人的心理,便是她都有些看不過去。

自從它來了以後,知琴、知畫這兩個小妮子是一個安穩覺也沒睡過,當真是小心眼的緊。

“哼,那壞東西,提到這個就有氣!我不就是當初見到他太激動了點,抱了它一會兒麼。它有必要每天在天不亮的時候,就跑到我和知畫的床頭去唧唧唧的叫喚個不停麼。主子你看,你看,知琴的黑眼圈都出來啦!”淨臉的帕子遞交給洛汐,知琴劃拉著一雙大眼,小嘴嘟嘟的翹起,卻別有一派誘人的風情。

順著知琴的指尖看去,洛汐摸了摸鼻頭,這下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還別說,知琴那水靈靈的大眼下,眼袋甚為清晰,且有著十分顯眼的戴青色。

“我對你們的遭遇深表同情,卻也只能是同情!”如今那小傢伙連她的仇都記恨著呢,她現在也是愛莫能助。

知畫向來是脾氣最好的,這次也難得的皺起了眉頭:“主子,你說阿雪是不是需要只母狐狸來管管了?”

說不定給它找個管家婆來管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