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是很虛弱,但他身上卻有一種可以帶領他們走向勝利的希望,跟上他,他們已經拿到足夠村子裡所有人都吃飽兩年的財富。

“打掃戰場,想想金人如果搜尋過來的話,一看到屍體就知道我們的存在了,這不需要我多提醒罷?”信王趙榛也嘆了口氣,這些老百姓們真是一點軍事常識都沒有,好在他們的身體素質算是好多了。信王趙榛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在他的提醒下,壯丁們紛紛行動了起來,而那些金人的劍和甲冑也是可以回收的,尤其是鍊甲可比他們的獸皮和布衣防護性要優秀多了。

聽到那邊有人對王寬河喊道:“大哥,我們止不住王百西的血,你快來看看——”

王寬河下意識地回過頭,卻看到信王趙榛在身後說道:“將他的動脈扎住,活不活的下去,就看他能堅持回去不能了。回去之後,多喝鹽水,用酒防毒。”趙榛想了想,知道這群村民恐怕沒酒這種奢侈品,便說道:“用乾淨煮沸的鹽水防毒也勉強能用。”

“動脈?”王寬河的臉上露出嚴重的疑惑地神色來。“扶我過去。”羅月兒過來扶他走去,顯然沒有他,這群人根本止不住這個人的血。

雖然這個年輕人背叛了大家,但是趙榛從他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還在說著抱歉的話,其實就是一種危險的提示。這種為了自保而出賣大家,但是讓大家有所警惕的行為,也不能全說是完全的背叛。畢竟誰不怕死,自己都怕,更別說是別人了。所以,趙榛還是選擇了救護一下這個年輕人,至於他活不活的下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壓住這個位置。對,是這樣。”趙榛指揮著人們救護著這個曾經背叛,卻又有些良心的王百西。

一夜的時光對於趙榛等人與搜尋趙榛的金人雙方來說都是在緊迫中度過的。金人深入大宋腹地,隨時可能被當地宋兵發現。

而趙構雖然勾結金人提供趙榛的詳細位置。但是趙構不能下命令讓官府們脅從金人。那樣做的話,趙構很害怕一些知道內情的愛國將領會再次掀動兵變,轉而支援信王趙榛登基。連他自己對自己的做法都很感覺到卑鄙,更別說是別人。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

金兵的搜尋隊伍被信王趙榛帶領著一幫壯丁們躲避開了,畢竟這些壯丁們對於這片地理位置熟悉的很。

此時,天光大亮了。金人的搜尋隊伍明顯減少了,他們也害怕驚動了附近的官府。看著遠處的太陽,信王趙榛盯著遠方,嘆了一口氣道:“羅月兒,我不知道你將來於我會走到那一步,但我想讓你記得一句話。”

“恩?”“你知道伴侶這個詞嗎?無論你走得有多遠,都有一個人人陪伴你。你將永不孤單。”

羅月兒一怔,忽然眼裡瀰漫出一股酸楚,她想到了被金人殺害的父母。隨後,她擦了擦眼角,抬起頭看著天空。

“謝謝。”她輕聲答道:“信王趙榛。”信王趙榛回過頭,羅月兒眼中一片明亮,好像夜空中的星辰一般閃亮。那一刻,信王趙榛忽然感到一種溫馨。

這些莊民們熟悉地理環境,而趙榛知道如何收斂掃除自己一行人的行蹤,就這樣,他們透過走從林山谷避開了金人。趙榛被村民壯丁們抬著,指揮著大家如何掃滅蹤跡,如何躲避追蹤。

當眾人隱藏蹤跡而回到王莊後,經過了三天的修養,趙榛的身體也養好了。而金人如消失了一般,再沒有出現。

信王趙榛身體養好之後,便告辭了王莊的鄉親,與立志要跟自己做富可敵國的商人地羅月兒,兩人一馬,一起策馬向西北方前進。

江陵府南部的大道上,突然出現了無數的金人與義軍匪軍殺手,他們追殺的物件,正是面沉似水,手中神槍宛如死神的鐮刀般,隨意地收割著對面金人與匪軍殺手的生命,但信王趙榛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