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最後王熊終於是忍不住了,插嘴喊道:“哎呀呀!將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到底是誰要來殺你啊?是吳誥?還是範汝為?”吳誥和高安不對眼的事情,夏成、王熊剛剛也都親眼看到了,所以王熊第一個猜的,就吳誥,不過後來一想,高安從範汝為的房裡出來後,才變成這樣的,所以又想到了範汝為。

高安又是苦笑了起來,隨即便將剛剛在範汝為廂房內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當高安說到範汝為欲將福建路經略巡撫使之位讓回給他的時候,王熊立刻就忍不住了,大叫了起來:“這可是大好事啊!大哥你正式當上福建路經略巡撫使之後,那福建路上上下下,那不都得聽將軍你的了嘛。將軍,你答應了嗎?”

高安搖了搖頭,說道:“說實在的,在範汝為說出這件事的那一刻,我的確是動心了。不過很快,我便發現其中有些不對勁。那就在廂房周圍,到處都是佈滿了殺氣。我敢肯定,若是我當時接下了官印,那迎接我們的,必定是一場大戰。”高安那可是出身行伍,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的人物,對於這種殺氣,再敏感不過了。

“啊。”夏成和王熊都是驚呼了一聲,隨即夏成緊皺著眉頭,說道:“將軍,你的意思,範汝為這次讓位與你,完全是在試探你?”

“不錯。”這次卻是年輕男子回答道:“之前我從陳修平、吳誥以及那些福建路官員的表情上猜出範汝為可能會將福建路經略巡撫使的職位還給大人。不過在最後,我卻是察覺出範汝為根本就不安好心。所幸大人見機得快,這才沒有讓範汝為之謀得逞。”

“哼。”聽完高安的解釋,王熊立刻就怒了,冷哼一聲,提著長矛便掉轉馬頭,要殺回建州,喝道:“範汝為老匹夫。竟然敢使出這等手段。我這就去宰了他。他不是不肯將這福建路經略巡撫使之位交出來嗎?哼!我把他給宰了,直接搶過來就了。”

“三弟。莫要衝動。”高安見了,忙是出聲喊住了王熊,一個便拉住了王熊的韁繩,而在另一邊,夏成也是抓住了王熊的胳膊,不讓王熊走。高安苦口婆心地勸道:“三弟,萬萬不可意氣用事。我們現在畢竟是在範汝為的勢力之下,若是對範汝為動手,那隻會讓我們陷入被動。敵強我弱啊!”

“呃。”王熊平生最怕的,就自己這兩個結拜兄長,高安都說到這份上,王熊自然不會再囔著要打殺範汝為了,只能是滿臉訕訕地退了下來。

而另一邊的夏成則是陰沉著臉對高安說道:“將軍,那我們現在應該如何做?”

聽得夏成這麼一問,高安也是不由得一愣,隨即便陷入了苦思當中。想了半晌,高安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能是無奈地抬起頭,望向了那年輕男子,苦笑著說道:“不知先生可有何妙計能夠教我?”

年輕男子則是淡淡一笑,說道:“大人。屬下倒是為大人想了三個辦法。以供大人選擇。其一,大人立刻趕回福建路福州,盡起福建路我們的大軍,列舉範汝為之罪狀,公告天下,然後起兵攻打建州,將整個福建路完全納入大人掌控之中。其二,大人可暫回福建路福州,然後遣人與福建路各大世家聯絡,讓他們對範汝為施壓,提高大人在福建路的勢力,這樣一來,範汝為也不敢拿大人如何。而最後一個辦法,那就大人立刻退回福建路福州,安安穩穩地做福建路福州的一方土皇帝。”

“呃。”年輕男子給出的三個辦法,高安首先就把第三個辦法給排除在外。雖然說安安穩穩做個福建路福州的土皇帝的確能夠保證高安的安全,但對於心中有野心的高安來說,這樣的結局也不是高安所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