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當生命被無情地遏制時,弱勢的一方軟弱得好像無力反抗命運的溺水者。

他終於承受不住了,他以為這個高龐最多不過是一個武功高強的將領。他的身份與他不過平起平坐,他們當然可以你來我往地用盡手段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對方不會因為自己的舉動而發怒,造成兩方不可承受的事情來。可是打死他也想不到,他眼前的人是信王趙榛,是大宋親王。

但現在他終於發現自己錯了,對方的武技,也根本不是什麼武功高強的劍士。而是一個已經能將任何物件都當成武器殺人,一步一殺,絕不留情,已經算是非人了。

原來自己面前坐著的並不是一個那麼好惹的傢伙,而是一頭擇人而噬的巨獸。

信王趙榛冷著臉向前一立,長桌頓時‘撕拉’一聲從中平分為兩片。旁人甚至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只看到信王趙榛向前,莫統領與他之間就再無一丁點阻礙。

信王趙榛一語不發,手再一次按上了劍柄。“我是大宋國的統領——!我和你是同級!你敢殺我?”

莫統領崩潰了,忍不住哀嚎一聲。他倉惶地左右四望,希望看到任何一個人來救他,可惜,沒有人。所有人都嚇傻了,沒想到好好一場宴會會發展這樣的局面,或者說他們壓根不會想到,一個信王軍如此的強者會跑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來。

信王趙榛一步步走過去,看著這個傢伙,彷彿看著一頭狗一樣。他的手沉了下去,準備結果這傢伙的性命。

可正是這個時候,信王趙榛卻感到一隻手搭在了自己手上。他微微一怔,回過頭,卻看到依然是一身紅衣的馬月英,一隻手倒提著戰戟、棕黑色的眼睛認真地看著自己。

“馬月英?”信王趙榛疑惑的看著這個女孩,紅衣少女看著他,搖了搖頭。

馬月英抬起頭,信王趙榛已從那雙灼灼的眸子裡看出了什麼。他回過頭,果然發現大廳的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名高大的金軍將領手持戰斧,全身籠罩在金色的甲冑之下,他的嘴巴微微張開,大嘴巴似乎如裂開的一條縫隙,彷彿無聲的嘲諷。

那人遠遠地與他對視,眼眶裡的寒光微微閃爍,他已經認出了這個在枝江的突圍戰之中遠遠見過一面的信王趙榛。

“高龐麼?”那名金軍將領用沙啞漏風的聲音說道:“枝江一別,別來無恙?”

“金狗!”信王趙榛從牙齒縫裡磨出幾個字來。

金國的將領,他們怎麼會在這裡?信王趙榛面色冷漠地看著莫統領,他心念急轉,冷冷地問道:“什麼時候金軍與石門的軍隊還有士紳豪族已親如一家?”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由可能。這個世間只有利益永恆不變,是叫您高統領呢?還是趙統領呢?”對面這個信王趙榛從來沒有見過的金軍將領,用低沉地聲音答道。

他的回答坐實了信王趙榛的猜測,莫統領竟與金軍勾結。不過他們意欲何為?想謀反麼?那是不可能的。難道是趙構與金人聯盟了?想要來對付自己?

信王趙榛一邊猜測著,一邊抬起頭,看到高大的金軍將領手中的戰斧斜斜指向他與這個卑劣的莫統領之間。想必只要他一出手,這名金軍將領必定不會袖手旁觀。

226被迫的顧慮

莫統領竟與金軍勾結。不過他們意欲何為?想謀反麼?那是不可能的。難道是趙構與金人聯盟了?想要來對付自己?

信王趙榛一邊猜測著,一邊抬起頭,看到高大的金軍將領手中的戰斧斜斜指向他與這個卑劣的莫統領之間。想必只要他一出手,這名金軍將領必定不會袖手旁觀。

信王趙榛的人與眾人對峙著,同時,這位金軍的將領的背後,突然衝進來好多金軍萬人敵勇士,他們的裝束讓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