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於經略使帳下的,雙方關係本來就不好,有所懷疑是正常的。可偏偏蔡正將這話中帶著譏諷,嘲弄孟洪三天那一戰,被敵將一刀了結。

三天前,孟洪本來是信心滿滿地上陣,結果卻是被敵人輕鬆拿下,這簡直可以說是孟洪一生的恥辱。現在被蔡正將這麼一提起,孟洪差點沒有被氣得吐血。當即,孟洪便氣得滿臉通紅,指著蔡正將便要還擊,可突然胸口一痛,卻是牽扯到了胸口的傷勢,直接便捂著胸口撲在了地上。

“孟洪。”坐在孟洪旁邊的一名經略使帳下的副將見了,連忙是扶住孟洪,怒目瞪了一眼蔡正將,恨不得一刀把蔡正將給宰了。

史統制有些生氣了,這幫傢伙正事沒有,勾心鬥角一個比一個厲害!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卻是直接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喝道:“誰他孃的再多說一句廢話,老子把他的腦袋給剁下來。”

史統制當年是一名文官,雖然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名武將,但平時還是保持著文人的氣質,一年都難得見到史統制發一次火。可是沒想到,這短短几天的時間裡,史統制就連著發了兩次火。看到史統制發飆了,這下整個營帳內一片寧靜,只剩下孟洪因為傷痛而越發粗重的呼吸聲。

史統制陰沉著一張臉,轉頭對那名副將喝道:“王副將,你扶孟將軍先下去療傷。還有你們。都給我滾回軍營裡去。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我還能指望你們什麼?”

被史統制一頓痛罵,蔡正將等人連口都不敢回,唯唯諾諾地跑了。見到蔡正將等人被自己給罵跑了,史統制這才算是消了一半的氣,瞥眼看了看身邊坐在原處沒動的沈將軍,這才點了點頭,喝道:“好了。你跟我去首領府商議。”說著,也不管在營帳內的其他官軍士兵的將領,自顧自地便離開了。而沈將軍也是連忙跟在史統制的身後走了。

這倆人前腳剛一走,只見那本來應該是下去療傷的孟洪和王副將卻是又跑了出來,此刻的孟洪卻是完全沒有剛剛傷勢復發的樣子,冷眼說道:“我就知道史統制心裡有鬼。要不然,商議事情為何不可在這裡和大家商議,偏偏還要跑回到他首領府?”

王副將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口水,說道:“這個小人,虧得經略大人當初待他不錯。孟洪將軍,恐怕這次,他們其中恐怕史統制就是內應了。”

孟洪陰沉著臉,點了點頭,輕輕摸了一下自己胸口的傷,原來剛剛孟洪傷勢復發的模樣全都是裝出來的。孟洪沉聲說道:“其實,我是聽到了武功山匪軍說那內應就是史統制,本來我還不信。可是,現在看來,史統制真的是有可能已經背叛了大人。只是不知他為何到現在都沒有動手?”

低頭想了想,王副將卻是猜測道:“你看會不會是史統制和石滕山這兩隻老狐狸還在暗自較勁。想要在他們的新主子面前多爭取些利益?又或者是史統制還沒有和信王趙榛談通,想要以桂陽軍北關城為代價來坐地起價,想要在新主子面前賣個好價錢吧。”王副將猜測著史統制的用意,語氣中充滿了對史統制的不屑。

“哼!桂陽軍就毀在這些勾心鬥角的傢伙手上了。”孟洪也是想了想,肯定了王副將的猜測,卻是心中越發憤慨。用力揮了揮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旁邊的一根木樁上。

王副將小心看了看孟洪的胸口,確定剛剛那一拳,沒有真的牽扯到傷口之後,這才放心了。緊皺著眉頭對孟洪問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如今桂陽軍北關城可都在史統制的手上。光憑我們這幾千人,根本就無法敵得過此賊的兵馬。”

王副將說的卻是個實在問題,城內兩萬餘守軍,他們計程車兵只有區區不到五千人,因為沈將軍的關係,其中還要扣除一部分人,這點人馬,如何能夠和史統制鬥?

孟洪也是明白其中的艱難,低頭想了想,最後一咬牙,滿臉陰狠地說道:“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