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水族柔雷出現在他們兩個面前時,這種震驚是不言而喻,也是無以言表的。

楊夜也是驚訝的,但他驚訝的,是寶寶瓏的反應和表現。

本來他認定……不止是他,連夏喉朝鈞和酋翎等人也認定,寶寶瓏得知一切真相後,必定會大吵大鬧,大肆爆發一番,但沒想到的是,寶寶瓏竟然如此安靜,如此平和的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一個她父母並非她父母的事實,這種事情放到普通人身上,想必也會受到巨大打擊,但那麼性情,那麼衝動的寶寶瓏在此刻,竟然是沒有一絲過激的反應。

“別恨我,孩子。我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酋翎抱著寶寶瓏,眼睛也開始溼潤,那聲音空空幽幽,好似天外飄下。

寶寶瓏第一次聽到了自己母親達關思,哦,現在是禽族酋翎的聲音,還是被觸動了一下。這是難免的,酋翎這種聲音,誰聽到渾身都會為之一顫,那聲音靜的如深潭晚湖,純的像雪花溪流一般,聽了酋翎簡單的說出一句話,再去聽超級女聲的話,你會認為那是噪音,再去聽柯以敏和楊丞琳之流唱歌的話,你會認為她應該被判死刑。

寶寶瓏略現吃驚的仰起了頭。看了酋翎一眼,眼淚在這一刻。如同凝固。

“別恨我,好麼?孩子。”酋翎再次說道,眼含溫柔,音顯愧疚。

寶寶瓏怔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再次把頭埋進了酋翎的懷中。

而寶寶瓏那張流滿了眼淚的臉。埋在酋翎身上一片白色羽毛之中的時候,顯得那麼無助,那麼可憐,那麼楚楚動人。

讓人絕對聯想不到,這麼溫柔可愛,楚楚泣泣的女孩子,會是那個折磨花族芙蓉,跺爛綁匪褲襠的紅髮魔女……

“要恨就恨黑域主,”夏喉朝鈞也在一邊抱著寶寶瓏的肩膀:“你現在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楊夜、南榮幻、烈日、寶寶瓏、穆陽正、夏喉朝鈞、酋翎、柔雷一干人等。所有的人,都坐在了宅樓二樓的餐廳裡,一邊詢問著,一邊回答著。一言一語地把一切事情說了一個清楚。

域界的很多很多事情,是沒有完全恢復記憶的南榮幻。和成為修仕不久的楊夜,還有剛剛恢復原身的穆陽正根本不知道也不瞭解的。

寶寶瓏的似是而非,兩耳不聞,烈日的恍惚含糊,一知半解,都是很多域界的秘密。隱藏了這麼久的原因之一。

而且,夏喉朝鈞說了,這種事情。尤其是關於鬼族滅族的事情,在域界如今已經漸漸被所有人淡忘,只不過關於整件事情的蹊蹺,還是在域界很多人心裡畫下了問號。

邪族和鬼族莫名其妙的突然不合,邪族嘉闌修突然與黑域主的反目,還有戰爭開始之後,鬼族在域界各個級別各個分域的族類也毫無徵兆的消失,或是回到鬼族空間參與戰爭,更蹊蹺的是,一場戰爭,怎麼可能如此乾淨、清透、沒問題的把邪族和鬼族的所有族類打殺乾淨?除了殘活在黑域主門下的邪族邪能威納,和不知去向,甚至更多人不知道他的存在的鬼族遺孤赤匕,其餘的邪族和鬼族,全部死掉消失,連嘉闌修也不知了去向。甚至,連本身貴為神族的赤煉也至此從域界失蹤,再也找不到蹤跡。

“平心而論,邪族能殺掉鬼族藏刃的人根本不存在,即便是嘉闌修,也遠遠不是藏刃的對手!”夏喉朝鈞說著話,已經開始表現出激動來:“所以,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更有可能的是,有擁有更強大實力的人,參與了邪族和鬼族的戰爭!”

酋翎看著夏喉朝鈞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義憤填膺,從夏喉朝鈞旁邊的座位伸出手來,撫慰性地摸了摸夏喉朝鈞的後背,然後看向楊夜、南榮幻和烈日等人,輕聲說道:“我們之前聽說瘋子慈仁谷也參與了那場邪族和鬼族的戰爭,只是聽說,但後來,當柔雷到達這個空間之後,我們從他那裡得知,慈仁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