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果然有備而來,簡單與蘇雪寒暄幾句,便開門見山道:“你們,都是從長沙城逃出來的?”

三人面面相覷,暗道林教授果然料事如神,不過據我推測,他應該是透過蘇雪才知道此事,後來在蘇雪與我的交流中,也印證了我的猜測,蘇雪在長沙執行公務,林教授是知道的。

見我們預設,林教授的眼中突然流露出幾許興奮之情:“快跟我說說,裡面的情況究竟怎麼樣?”

望著林教授一臉迫切的神色,單單眼神中卻偶爾閃爍著絲絲惶恐和不安,我急忙把長沙城的遭遇從頭至尾給林教授講了一遍。我儘量言簡意賅地給他講述,因為我們的時間有限,我更急於想知道,林教授的心裡,究竟藏了什麼秘密,是否與我們在長沙城所遭遇的事情有聯絡?

最後,當我把我們此次前來找他的目的,說給他聽了之後,就見他原本興奮的臉上驟然升起一抹陰霾:

“小夥子,你應該給我講得更為詳細一些,不過,眼下咱們時間有限,我又處在一個特別危險的窘境之中,不宜久留,只得等下次有機會再作詳談了。至於你們想要了解的,關於那件古青銅器所記載的密碼寓言,咱們暫且不談,你們先聽我講一講,我這次在新疆邊緣的荒漠之經歷,自然會明白的。”

三人早就對林教授西域考古的事情充滿好奇,又聽他道自己正處於一種危險而窘迫的境地,更是想急於瞭解其中內幕,紛紛靜默不語,聆聽林教授低沉地講述他的往事煙雲。

原來一個月前,林教授接到了一個故友的電話,這讓他極為驚訝。說起這位朋友,倒還同林教授有些淵源。

打電話的人名叫馬德亮,與林教授一同畢業於北京大學考古系,倆人曾經一度結成莫逆之交,不僅同吃同睡,而且還一同進行學術討論和考古研究,可謂“形影不離”。馬德亮為人比較固執,不愛說話,什麼事情都喜歡做成了以後,再以成功者的姿態,驕傲地吐露出來。正屬於那種難得的,話少說事兒多做的“人才”。這種人天生就具有成功的資本,馬德亮鍥而不捨的精神更是讓林教授佩服得五體投地。

倆人一塊兒經歷了紅色風暴,在殘酷的打壓和羞辱之下,憑藉著一顆年輕氣盛的心,毅然堅持著自己的信仰和事業,不止一次被其他同學戲稱為“俞伯牙和鍾子期”,可見倆人的友誼之深厚。

然而就是這麼一對“摔碎瑤琴鳳尾寒,子期不在與誰彈?春風滿面皆朋友,欲覓知音難上難!”的鐵哥們,好朋友,卻因為一個女人,而徹底決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