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斷了電的汽車,簡直比起斷了線的風箏還要憋屈。

四周屍群不斷湧來,致命的“洪流”瞬間逼近,我們能做的,唯有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幸而那些低階殭屍的行進速度算不得快,偶爾飄來一兩隻“飛屍”,足可以用我的辟邪古刀將其斬殺。

我們沿著寬闊的大馬路,飛奔於冷冷清清的“鬧市區”,四周一派蒼涼頹廢的景象,望之滿目蕭然。

這裡好像剛剛經歷了“僵獨”的打,砸,燒;硝煙四起,那些被吸乾血液的“淘汰者”,橫屍街頭,慘不忍睹。

各種店鋪門洞大開,千瘡百孔,裡面的商品雖然琳琅滿目,任憑我們躥進去“隨意挑選”,既不用付錢,也不會有人阻止,但我們無暇顧及這些“身外之物”,只是一個勁兒埋頭猛衝,希望儘快逃離這個墮落的黑暗之城。

我們沿街跑了大半個小時,肺部終於承受不住巨大的運動量,掐指算來,僅僅跑了五六公里。我們身在市中心,想要徒步跑出去,簡直比登天還難。而且一路上說不定會遇到什麼危險。

最後我們終於在街邊一個小雜貨鋪的門口發現了一輛摩托車,登時大喜過望,衝過去檢查一番,竟然依靠兩級電線,把摩托車發動了!

臨走時,我匆忙躥進雜貨鋪,“洗劫”了一袋子食品,這才和蘇雪躥上車。師兄大力把油門一捏,只聽見“嗡嗡”幾聲悶響,“嗖”地一下,這輛破舊的二輪摩托便如同一陣旋風似的,剎時間飛奔起來。

馬路上丟了不少雜物,有橫行報廢的汽車,還有一些乾癟的屍體,被殭屍撕咬成碎片的動物內臟,以及另一些看不清楚的黑色物質,總之放眼望去,馬路上一片狼藉。

師兄把車燈開啟,手上功夫毫不服軟,摩托車的速度被髮揮到了極致,只感覺迎面而來一股強大的“腥風”,讓人作嘔。

不時遇到攔路的殭屍,師兄儘量避過,實在閃躲不及,就直接把其撞飛。

這種摩托車狂飆的感覺,我還是第一次體驗,腦中徒然升起一抹興奮之情。倒是蘇雪緊緊抱住我的腰腹,嚇得夠嗆,只我們就這樣沿著狼藉不堪的大馬路飛奔著,穿越了整座城市,不知道飛馳了多遠,漸漸遠離市區,進入了一條鄉間小路,遙遠的天邊已經出現了陣陣熹微,我們眼看著就要脫離困境!

然而世事難料,正當我們滿以為可以憑藉一輛破舊不堪的二輪摩托衝出“危谷”的時候,卻徒然發現前方的馬路被一條巨大的深坑阻截了,若不是師兄及時剎車,我們早就墜入那看似深不可測的“天坑”中去,摔得粉身碎骨了。

我們把摩托車停住,紛紛跳下車,身後已經沒有殭屍追來。我們身處一片荒涼的郊外,馬路兩旁全是密集的松林,我們靠近“天坑”,放眼一望,只看見馬路上橫著一條十幾米寬的大坑,坑底一片漆黑,無法預知深淺。坑道的長度更是驚人,左右一瞥,只見大地上彷佛橫亙著一條黑色的妖龍,又好似“東非大裂谷”一般,把整座城市與外界的樞紐阻隔斷裂。

“怎麼辦?”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我的心也涼了半截:這麼寬的距離,除非長了翅膀,否則決沒有跨過去的可能。

“天哪!這究竟是怎麼搞的?”

蘇雪望著前方,雙目迷離地說道。

一直沉默無語的師兄這時候突然朝前跨了一步,奇怪地俯下身子,探頭探腦朝著坑底窺視一番,而後猛然扭頭對我們說:

“這是‘裂變’!”

“什麼?”我和蘇雪不約而同地驚呼道。

只見師兄神色凝重,一臉茫然,望著漆黑的蒼穹,深深地嘆了口氣:

“哎――我腦中突然閃現了一個極其不詳的預感,這種被稱之為‘地球傷痕’的裂谷,在世界各地普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