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掙裂開。

太師叔看我這個樣子,也是心酸不已,身體顫顫巍巍,忙安慰道:

“他們祭祀的時候,習慣把人的腦袋一刀斬下,絕無半點兒疏漏,娃兒,你放心,不會太痛苦的――”

我一聽,完全傻了眼,心說太師叔啊太師叔,您老人家咋就那麼嘴笨呢,這哪是安慰人的話呀,分明就是臨死前的恐嚇,讓人倍感痛苦啊!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窟窿外面的主洞穴傳來一陣陣腳步聲,我立即緊張起來,心想著難不成死神他老人家這就來了?整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且隨著腳步聲臨近,越發劇烈起來!

我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從窟窿外面伸出兩隻粗壯的大手,一把拽住了我的雙腳,跟著二話不說,像拖一具死屍似的把我拽了出去。

到了外面,藉著牆壁上泛出的綠光,只見四個光膀子的壯漢立在眼前,個個手持長矛,臉上用炭灰畫得烏漆抹黑的,正怒目圓睜地瞪著我,一個勁兒朝我齜牙咧嘴,揮舞手中的長槍。

他們口中嘀嘀咕咕些什麼,有點兒像苗語。我壓根兒聽不懂,說來倒也慚愧,我出生在這樣一個百分之八十屬於苗族的地區,竟然也不能夠耳濡目染。唉,說實話,這都得怨師父,他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苗家漢子呀,卻從來不肯教我講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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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其中一個精壯的漢子又伸手把太師叔給拖了出來,並且也像對我一樣,朝他齜牙咧嘴一番,算作下馬威吧。

我們倆就這麼被押解著,朝著洞穴的更深處走去。路上我又開口問了太師叔能不能聽懂他們說話,太師傅遺憾地告訴我說,他們所講的都是古苗語,他只能聽懂三成。這倒也不怪他老人家,試想一下,若是把那個時代的古漢語給我說上幾句,我恐怕連一成都聽不懂。

我又試圖叫太師叔用苗語跟他們求求情,看看他們能不能格外開恩,但前提是他們能夠明白現代苗語的意思。我覺得這麼做機率不大,但還是想嘗試一下,畢竟活命要緊,然而剛說了一個字,卻被身旁的漢子狠狠一巴掌拍中了腦袋,那手掌極其硬朗,跟板磚差不多,差點兒沒把我拍暈過去,我趕緊閉嘴。

我們走了不知道多遠,反正感覺過了很長時間,我想他們真是心思慎密,大概害怕我們窺探到他們的秘密,所以把我們囚禁得那麼遠。可是他們這樣把我們押解過去,就不怕我們看見什麼不該看的嗎?幹嘛不把我們的眼睛蒙上呢?

剛想到這兒,四個漢子突然停了下來,但見他們相視對望了一眼,嘰裡咕嚕了幾句什麼,好像在交換意見,末了,兩個漢子猛然從腰間抽出兩塊麻布編織的粗糙物質,二話不說,就把我和太師叔的眼睛給蒙上了。

我一時傻了眼,暗罵道:真他媽心想事成,想什麼就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