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淨山的生死經歷我已經給大家從頭到尾講了一遍。J博士意外身中屍毒,差點兒丟掉了老命,還算我們搶救及時,不但保住了他的性命,更沒有缺胳膊少腿什麼的。我脾氣不好,這是由於我從小在湘西長大,多多少少沾染了當地的一些“匪氣”,然而我並不認為這是一件多麼不光彩的事情,我倒是覺得,有時候,做人就應該強硬一點兒。

轉眼之間,我們已經在長沙呆了一個多月,J博士恢復健康以後,便回到了他的“工作室”,繼續他的“研究”,我偶然也會去那兒“竄竄門”,同貝利和蘇琳喝點小酒,擺一擺龍門陣。

師父的情況比我想象中要嚴重得多,他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由於受傷後失血過多,再加上一路上的耽擱,時間太長,身體內的子彈取出來以後,仍然不能確保他的生命無恙。主治醫生不止一次告訴我們,師父要想醒過來,那得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這種事情沒個準頭,說不定明天就會醒來,也說不定永遠都醒不過來。

醫院的花費很大,我們又在附近的賓館租了兩間房,再加上我們平時的日常開銷,林林總總,一天基本上要耗費好幾千塊。

雖然我們賣掉兩顆貓眼石得到了十幾萬,再加上警局的十萬元獎金(J博士他們執意要把這筆錢給我,他們不缺錢,他們有美國政府這個大靠山),但是師父的醫療費用過於龐大,僅僅一個多月時間,我們就出現了“金融危機”,師父再這麼沒日沒夜地昏迷下去,我們恐怕頂不了多久了。

師兄也正為這件事著急,眼下沒有別的辦法,我只好考慮著將梵淨山帶回來的那個金盒子和古刀賣掉,以換取師父的醫療費用。

可是我在長沙人生地不熟,只得去找找我的鐵哥們劉昭,他正在S大讀書,而我由於當初弄丟了手機,與他失去了聯絡,這段時間一直泡在網咖,卻發現他這個老“網蟲”居然不上網了,眼下,我只得去S大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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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去S大找我的鐵哥們劉昭以後,又發生了不少讓我感到痛苦的事情,不過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之後的今天,當我重新拾起當年的記憶,我想應該把這個故事寫完,因為下個月我就要結婚了,這可是人生一件大事,至於我的結婚物件是誰,哈哈,你們就往下看吧。

時間過去得太久,我還得從師父住院的那時候講起。

我記得當時為了給師父籌集鉅額的醫療費用,不得已而出售手上的兩件“古董”,但是我當時初到長沙,人生地不熟,又不可能拿著東西滿大街叫賣,除非不想活了。無奈之下,只得去S大找找我的鐵哥們劉昭,他也在長沙呆了兩年,應該比我熟絡得多了。

我走出賓館附近的網咖,在馬路上隨手攔了輛計程車,我上了車,告訴司機我要去的地點。

自從上次三更半夜與劉昭透過電話以後,我再也沒有他的訊息。當時他在電話裡面裝神弄鬼,說自己正在一個女孩子跳樓的地點蹲守,想看看死者頭七是不是真的會還魂。呵呵,這小子,從小就喜歡耍這些滑頭,記得小時候和我一塊兒去醫院的停屍房,常常被我嚇得哇哇大哭,現在長大了,嘿,還敢反過來嚇我?

真可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我坐在計程車的副駕駛,司機是一箇中年男人,長得大大咧咧的,主要是一臉鬍子拉渣,看樣子蠻喜歡和乘客閒聊的。

我正望著窗外的車流出神,只聽身旁的司機笑道:

“呵呵,小夥子,你是S大的學生吧?”

我心裡一沉,說實話,我警覺性一向挺高,見到陌生人和我攀談,總覺得對方不懷好意,我朝他瞥了一眼,卻見他笑眯眯的望著我,臉上寫滿了真誠,就連眼神也是那麼,那麼的“純潔”,我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