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發掘,盜走了塑像、壁畫等大批文物。至此,米蘭城邦也漸漸揭開了神秘面紗。

離開羌縣,沿途盡是廣袤無垠的無人荒漠,滿目蕭然,偶爾颳起陣陣熱風,更是“風捲殘雲,飛沙走石,遮天蔽日”。考古隊搭載的4輛解放牌大卡車,倒成了這片寬闊蕭索大地上的一群螻蟻,而身在汽車內的考古隊員們,更是渺小得微不足道。有些人開始變得不適應,情緒起伏波動,並且心跳加速,兀自在腦中形成了一種“被世界遺棄”的錯覺。

置身於這樣與世隔絕的荒漠戈壁,林伯樂也覺得非常不安,每每看見遙遠的天邊颳起一陣黑風,都忍不住在胸中暗自祈禱,千萬別遇到沙塵暴和龍捲風。

儘管眾人心中不安,並且看見了一些“不詳”的徵兆,不過考古隊進展還是比較順利的,卡車隊於傍晚時分抵達“米蘭古城遺址”,由於天色漸晚,眾人不得不暫時放棄了對於“米蘭古城遺址”的考古研究,在一棟鍋蓋形的碉堡樓附近安營紮寨。

夜晚的沙漠是寂靜而寒冷的,帆布帳篷雖然被四根支柱牢牢固定,但是每每一陣風沙刮來,都讓人覺得搖搖欲墜,惶惶不安。林伯樂與馬德亮,李顏三人住在一個帳篷,鄯善卓爾則是與另外兩名女隊員住在一塊兒。其中包括一名女攝影家和另一名經驗豐富的女勘測員。

李顏顯然是第一次參加真正意義上的“考古活動”,一路上顯得興奮莫名,不斷地向兩位“前輩”提出一些“他的揣測”,攪得兩人睡意全無。最後,竟然大膽提議,與其在帳篷裡忍受失眠的痛苦,倒不如打起精神,去營地四周轉轉,興許能夠發現一些歷史古蹟,也好得到彭加木博士的重視。

林伯樂一聽此言,就搖頭怒道:“考古隊提倡整體行動,況且現在外面一團漆黑,咱們對於環境陌生無比,萬一出了什麼事兒,豈不是給考古隊拖後腿了麼?你這個傢伙,這麼衝動,怎是幹大事的料?”

李顏被“前輩”一通指責,頓覺自慚形穢,像一朵萎靡的鮮花似的,垂下了腦袋。馬德亮一直蹲在帳篷口吸菸,時而緘默不語地揭開帷幔,望著伸手不見五指的混沌黑暗,若有所思。此刻聽見兩位同學的對話,突然回頭低語了一句:“此等鼠膽,何言考古?”

林伯樂本來對馬德亮一肚子窩火,並且由於一路上馬德亮對考古的“真知灼見”深得彭加木博士的讚賞,一度使得林伯樂妒火中燒,兩人的矛盾進一步升級。此時聽見馬德亮破天荒來了一句含譏帶諷的話語,自然更為暴怒,一骨碌從地毯上爬起來,指著馬德亮的鼻子就吼道:

“馬德亮!你這是什麼意思?”

馬德亮一向沉穩,自不動怒,依然訕笑道:“呵呵,我的意思非常簡單,咱們趁著靜夜無人,偷偷出去考察一番,若是發現了什麼有價值的遺蹟,也不急於彙報,待明日天亮,便循著這個發現而去,一來可以在彭加木博士面前露臉,證明咱們的能力和慧眼;二來也不至於被扣上個‘擅自行動’的臭帽子,豈不快哉?”

旁邊的李顏一聽,拍手叫好:“馬學長真是高見!”

“高什麼見!”林伯樂簡直氣得肺都要炸了,“你們難道忘了規定嗎?要知道,如果被發現,極有可能會遭到開除處分!”

林伯樂這麼一說,興奮的李顏又開始遲疑不決了,畢竟這種難得的機會一輩子都不能碰上幾回,若是被開除出考古隊,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然而馬德亮根本不以為然,非常淡然道:

“試問哪次重大的考古發現不是險中求得?若是被那些條條框框困死,還談什麼考古探險,倒不如回家捧著本書當個老朽算了,功成名就之事並不適合你們!人各有志,今番我倒要獨自出去闖一闖,你們若是念及同窗之誼,就請不要去彭加木博士那兒告我的狀罷了!”

說著就掏了一根手電,一把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