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吩咐,已經預留了最好的包廂。」

我們一行人進了最好的包廂,在裝修極奢華的房間裡坐下,立即有人端了各式酒水上來。

安燃說,「君悅不喝酒。」

便有人小心翼翼遞給我一杯果汁。

我懶得抗議,隨便接了過來,可是安燃又說,「不要果汁,拿杯牛奶來,要溫的。」

於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一切受制於安燃,連喝什麼都須經主人指定。

牛奶過來,我接了,果然是溫的。

我喝了一口,把杯子擱在桌上。

一眼掃過去,桌上雜七雜八,都是晶瑩剔透或紅或白的酒類,只有我一杯純白,和我身上的純白西裝相得益彰,突兀得可以。

安燃還不夠,當著一眾手下的面,把牛奶端起來,遞到我手裡,說,「趁著還溫,至少喝一半。」

我偏頭看他。

得寸進尺真是人的一大本性,安燃權勢滔天,要修理哪個不行?偏要棒打落水狗,一棒接一棒。

他多少也讀過心理學,難道不知道這樣會給旁人留下心胸狹窄的感覺?

安燃見我不肯聽話,在沙發上挪過來一點,又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唇湊到我耳邊。

我虛心聆聽他會說什麼惡毒的威脅,例如把我脫光了赤裸裸扔到一樓大堂地板上云云。

不料熱氣輕輕噴在我耳廓上,竟然聽到他嘆了一口氣,「何二少爺,你要喝酒,至少喝一點牛奶墊底。胃痛起來是好玩的?」

安燃的技倆總讓我歎為觀止。

每次都不是他的封手,這次也不能例外,附耳一句,我思考了不到一秒就下了決定,真的把溫熱的牛奶喝了半杯。

放下杯子,遇上林信的視線,有些發怔,彷佛對我的馴服不敢置信。

我舉起餘下的半杯問他,「要不要也來一杯?」

林信卻已成熟不少,竟沒被我成功捉弄,眉一挑,顯出些當年未曾察覺的黑道桀驁跋扈,說,「不必,多謝。」

安燃在旁邊,沉沉笑出聲音。

房門開啟,兩三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媽媽桑在門口密麻麻的保鏢中穿梭遊弋進來,聲音甜得膩人,「老闆,今天要不要小姐?」

「知道老闆今天來,我們把最好的小姐都保留了哦。」

坐在房中的應該大多數是安燃的骨幹班底。

其中一人笑著撩媽媽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