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班裡的同學以為這是因為她們的過錯,要去找校長請願,並拜託我向陸以安道歉。

我把這一切告訴陸以安。在我心裡,我仍願意她留在學校的,這樣我就可以繼續每天與她一起上下學。但她只是笑著對我說:“我大概不適合當老師,也不適合呆在這個小城鎮。而且我也該回學校了。” 她讓我制止同學們的行為。“代我謝謝李蘇綿,也代我向這群可愛的孩子道歉。江茗,代我向這些孩子道歉,但我真的希望他們可以學會尊重和真正的明辨是非。他們以後是要去更寬廣更能包容的世界的。”

我有一些時間,沒有見到陸以安。每晚上回家已經是十一點以後,也不便再打擾她。只是早上出門時,偶遇陸以平,會停下了說幾句。

知道,這段時間陸以安不大好。在家悶悶不樂,每天都會出門,回來就縮被窩裡,不練字,也不看書,日子過得無所事事。我猜她大概每天會去“For Her”,認識這幾個月沒見她與高中同學聯絡,也沒見她去見了什麼朋友,除了阿言。

陸以平說:“不用擔心我姐,我雖然不知道學校裡發生了什麼事,可我已經告訴清涵姐了,有清涵姐在她總不至於太難過。”

有清涵姐在,她總不至於太難過。

原來一個人的所有悲喜都可以被另一個人左右的。

我告別陸以平,騎腳踏車穿梭在沒有人的街道,那時候天還未亮,沒有陸以安坐在後面抱著我,與我話嘮。天漸漸暖和起來,她送的手套我也用不上了,和冬天的衣服一起裝在櫃子裡。將息未息的夜,長街還長。一個人一輛腳踏車,間斷的孤燈昏黃的照明前路,我低頭去看那拉長又縮短的影子,一人,單車。習慣是最噬人心,有時習慣和愛一樣,也只是一個人的事。就像我習慣陸以安,也只是我一個人而已。她現在應該還在被窩裡,不知道做著什麼樣的夢,我們過的本是不一樣的生活。我努力想入侵她的生活,一點一滴的,而最後只是我自己從這樣的習慣裡脫不開身。

騎著車,有時候會自言一句,沒有回聲。上語文課,看一下黑板,看一下門。路過籃球場,會停一停,看見有打球的女生,就看一看。課間多聽了幾句李蘇綿,說一些陸以安高中神奇的事。也大概得知,李蘇綿的哥哥李蘇硯,喜歡了陸以安很久。

李蘇硯,我既沒有聽陸以安說過,也沒有聽陸以平提起,相比起陳清涵,他真的只是過太無關的人物。他喜歡陸以安,我想也是很正常的事,從陸以安現在的樣子看來,不難猜出她長頭髮的時候一定漂亮的。漂亮、溫柔的、脾氣像男孩一些又有什麼關係。只是我沒有辦法去想象,陸以安牽著一個男生的手,靠著男生的肩撒嬌,或者踮起腳尖親親他的臉。

我沒有辦法想象,不僅僅是違和的事。我多麼想那個人是我,陸以安還沒有牽過我的手,即便女生與女生之間是常常牽手的,陸以安也沒有靠著我肩膀撒過嬌,她在我面前永遠是一副大人的模樣,深沉地說著道理,從來沒有講過她的故事。她,更沒有踮起腳尖親過我的臉。

李蘇綿繼續和我說他哥哥從高中就喜歡陸以安的事,但是李蘇硯是沒有機會的,我知道的陸以安應該是一個同性戀者。

而我,大概是喜歡上了陸以安。

作者有話要說: 字略少,貼週末三章,從存貨裡貼,懶得改。

☆、十一

書裡有說過,不辭千里,一期一會。一期一會,簡而言之即是一生一次。

星期五;我特地查了一下,那天是4月18。

班裡已經沒有人再提陸江的事,只是偶爾還會懷念一下全能的陸以安。那天晚自修的時候,收到陸以安給我發的□□訊息。

“江茗,是語文晚自修,老師又沒在吧?要不要提前出來,我請你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