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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臘月二十八的時候與媽媽一起回的老家,早上七點多的車,需坐五個小時的大巴,那時候老家到這邊的高速還沒有開始修,路途遙遠而顛簸,爸爸已經直接從工作的地方回去。我們走的時候,天還未明亮,冷風一陣一陣,讓人恨不得再縮回被子裡去。我們的行李本不多,但李阿姨給我們送了些自燻臘肉和腸,且令陸以平送我們去車站。他幾乎一個人包攬了我們大多的行囊。他說胖子是不怕冷的,胖嘟嘟的臉上一直帶著笑,和我媽媽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話,他總是能討得大齡婦女的歡心,是那種一眼看過去就討厭不起來的人。

我想起陸以安,在那個時辰還在睡覺的陸以安。想起在前一天與陸以安告別的時候,她只是淡淡的吩咐我,過年要開心一點,不必太擔心學習的事,然後提前與我說新年快樂。然後,然後我們又是自顧自地,我翻翻她的書,她敲打著電腦。我可以坐她的床,可以看她的書,可以拿她最愛的剛筆寫寫字,卻獨獨不可以與她說話。因為我不能,我坐在她旁邊的時候,常常會失去一些語言的能力,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每一次搭訕的開始,都需要在心裡沉思,翻來覆去打一句話的腹稿。

我記憶裡初識的陸以安,是會特意與人疏離而冷漠的,這樣看來,有時候我應該是更喜歡陸以平。喜歡與他說話,即便認識不久也可以像很好的朋友,我們可以相互說些學校的事,說起對方學校裡一些長得好看的男孩女孩。而陸以安,我坐她旁邊常常說不出話。她心裡是有一堵牆,我很少聽她提起她的朋友,她的大學生活,她與我說話總是像一個過來人。

我想,我大概是想要鑿開那面牆,因為古人說過牆的那一邊是有光的。我想知道陸以安心裡的光,早在我第一次在照片裡見到的陸以安的時候,她彎彎的眼睛裡整個湛藍而明媚的天空,已經成為了那一束光的訊號。

陸以平一路都在與我媽媽說話,我無心□□去,只是在寒風中使勁兒繃著身子,帶著手套拎著東西的手努力的縮排衣袖裡。陸以平也帶著手套,和陸以安借給我那雙是一模一樣的。

陸以平回去之前我向他要了陸以安的□□,美其名曰,是要向陸以安詢問學習上的事。但是直到過年那天早上,我才正式加了她。6573221,我在心裡默唸了這幾個數字許久,在電腦鍵盤上敲了又刪的,才終於加了她。

南安,20歲,現居北京。

她的名字,總讓我想起寢食難安。

過年的時候,大概大家都很忙,直到晚飯後一家人一起看聯歡晚會的時候,她才加了我。我先與她說話的,陸以安一向不是個主動的人。

我與她說新年快樂,我與她說晚飯的紅燒魚很好吃,說現在春晚在播的小品,說一些瑣事,她總是回得很慢、很慢,我把手機扔在沙發上,離我好幾米遠的地方,卻好像把我的脈搏扔了那般,難安。後來,我就去放煙花了,用燃著的香去點我手裡的小煙花,而天空正炸開著大一簇的煙花。砰!砰!砰!像大海里的浪花,倏的而來,倏地而,點亮了整個夜空,卻又迅速散去,短短的一瞬以後,黑夜仍是黑得平靜,好似今晚並未發生什麼。

家家戶戶陸續的開始放爆竹,我在爸爸媽媽的眼裡也滿是欣喜,可是在那麼多快樂的人群與喧囂中,我卻驀地感到了一絲悲傷,獨自的悲傷。

我用右手搭上左手的脈搏,依是如常的。

後來我才知道,陸以安並不喜歡過年,她不看春晚,不看煙花,更不喜那聲聲除舊的爆竹。

我初十才開學,卻初六的時候一個人提前回來,身上帶了一打從各種親戚那裡得到的壓歲錢,心裡是歡快得很,至於歡快的由來,也不必深究了。依舊是是大包小包的,帶來從老家拿回的禮品去反饋李阿姨,媽媽提前給李阿姨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