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擔心我嗎?”

對方瞥了我一眼,用一種涼涼的口吻回道:“雖然你自身就是個毋庸置疑的危險分子,但是這種時候外在身份還是公民,而保護公民就是警察的職責,不管我們私底下有什麼個人恩怨。”

我聽著,倒是真的生出了幾分佩服起來,朝人點點頭:“嗯嗯,你的確是個好警察,獻上我的敬意。”

松田陣平:“……是諷刺嗎?”

我不樂意了——難得真心道謝居然還被人質疑動機了!

我立馬露出了不滿的表情,抨擊對方:“這麼不信任他人的性格會讓你的生活變苦。”

松田陣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好像根本沒資格那麼說我吧?”

我收斂起臉上的表情,語氣也變得淡淡的:“我和你又不一樣,就我所處的立場和環境來說,如果我隨便信任別人的話,我都活不到現在。”

松田陣平愣了一下,沒有說話,神色看起來帶著點遲疑。

我看向他,認真問道:“怎麼樣?是不是有一種會讓你半夜睡不著起來打自己一巴掌然後指責自己‘我真該死啊’的心情?”

松田陣平:“……誰會啊!”

不管如何,對方的這個好心舉動讓我意外的同時還是懷抱著一絲感謝的。

畢竟這種型別就是屬於真的遇上事兒了,只要救你是在對方的原則內,那麼他會不計前嫌地去努力救你——雖然我不是這種人,但是我希望這種人多點。因為怎麼看都是我容易變成被救的那個。

“那為了感謝你這次並沒有派上用場的好心,我就暫時不對你的朋友下手了。”我說

() 完之後,率先跨出一步走了出去。

不過在走出去兩步之後,我就被喊住了。

“喂,你真的是那個早就消失的組織的嗎?”身後有聲音傳來。

我頭也沒回,也沒停下腳步,只是抬手一揮,平靜地回了一句:“你猜。”

唔……總覺得在紅方那邊我的克格勃身份已經都有些鐵板釘釘了。嗯,很好,下一步就是找個機會把阿陣的資料透給他們……不過這得在和阿陣打過招呼之後才行。不然萬一紅方先獲得資料,然後他們那邊又保密性不行讓組織知道了……我是想讓阿陣不得不跟我走,但是可沒想讓他陷入危險!

我拿出手機來正準備給琴酒老大打個電話,看著剛剛掛掉的電話,才想起來自己之前還在和快鬥弟弟說八卦……突然掛掉電話對方可能也懵逼著,我直接又回撥過去。

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在聽到我的聲音之後他還明顯地鬆了口氣:【太好了,夏希姐你沒事……我都已經跑到帝丹高中這邊待機了,想著萬一你出事我就來救你。】

“……弟弟,你真好。”我有些感動,高聲道,“萬一你被警察抓住了,我一定會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盡力救你的!”

【……怎麼感覺這個救的前提那麼多?】

黑羽快鬥嘀嘀咕咕的,不過人很好哄,在我說欠他人情一次、下次可以在他當怪盜基德的時候幫他一次忙,他就馬上就沒事了,自己又安安分分地又溜回去了。

在掛掉這個電話之後,我又開始打另一個。

“喂?是我。”我走到了空曠的地方,又四處看了看確認沒有誰跟著,壓低聲音,變回了自己的本音,“我記得你在去年的時候遇到過貝爾摩德對吧?和我說說當時的具體情況。”

與此同時,另一邊————————

“怎麼忽然問起這件事?”戴著針織帽的黑髮青年叼著煙,手肘搭在車窗上,接著電話。

【你現在在美國還是在日本?】

“……在日本。”黑髮青年在猶豫了幾秒之後,還是選擇了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