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辜負了師父他老人家造就你我的一番苦心。”

丁原深吸一口氣道:“我明白了。盛師兄,我聽你的,明日就和年旃去雲夢大澤,找晏殊與桑土公,再想辦法抓了金蟾。”

說到桑土公,丁原又笑道:“說不定老桑還能從中幫上忙,他這人倒真不錯,與神鴉上人之流,真的天差地遠。”

盛年也笑道:“桑真人如今和晏殊雙宿雙飛,令人羨煞,這卻是你我當日都沒料到的事情。”

丁原聞名,不由為桑土公歡喜,他與這個說話磕磕巴巴的九妖中人,見面不過兩回,卻投緣得很,尤其念祖塔一戰,更是感懷於心。

可聽了盛年的話,不曉得怎麼又想起墨晶,暗自又有了主意道:“盛師兄,如果沒別的什麼事,你不如陪我們一起去?不然,我也未必能找到桑土公與晏殊他們。”

盛年也正在考慮這事,他並不擔心丁原會找不著桑土公與晏殊,卻是害怕以年旃的暴戾和丁原的傲氣,一旦求藥不成,爭執起來,難保不會闖禍。

況且,三腿金蟾說說輕巧,要想在方圓六千里的雲夢澤中抓到,談何容易,不然晏殊也不至於退而求其次了。

自己好歹也曾數次出入大澤,對其中地理頗為熟悉,總勝過丁原跟年旃兩眼一閉,到處摸黑。

他為赫連夫人十年尋藥,如今大半備齊,只缺一味“金華重玄香檀”沒有下落,卻是急也沒用,只有等布衣大師鑽研出替代的方子再說,因此眼底下幾天,反倒有了空閒。

聽得丁原提起,盛年應允道:“也好,我就陪你走上一遭,說不準老天垂憐,還能讓我在雲夢大澤中尋到‘金華重雲香檀’。”

丁原一怔,問道:“盛師兄,你說的這個香檀,又是什麼東西?”

盛年苦笑道:“它可不是尋常的東西,是一件令白骨生肉,超死回生的仙藥。要是缺了它,布衣大師為赫連夫人配製的‘玉京再生散’,可就煉不成了。”

丁原心裡一沉,終究按捺不住道:“盛師兄,我孃親——她可還好?”

盛年表情並無意外,顯然知道淡言真人已將身世告訴了丁原,回答道:“赫連夫人被布衣大師以萬息歸無大法冰封,傷勢自然不會惡化。但拖的時日久了,對恢復卻是大大的不利。我們儘管著急,少了‘金華重玄香檀’,也只有束手無策的分。

“這個東西,只在布衣大師珍藏的魔教聖醫典籍上記載到,可誰也不曾親眼見過,更不曉得它生於天陸何處。”

接下來還有半句:“或許僅止於傳聞,人間並無此物,也說不準。”盛年到底沒有說出來,免得丁原更加擔心。

丁原出神半晌,似在回憶與赫連夫人相處的十年歲月,低聲說道:“盛師兄,你能不能把‘金華重玄香檀’的模樣、特徵告訴我,我也想為孃親的康復,盡上一點心力。”

當下,盛年詳詳細細的描述一番,又怕丁原沒有直觀印象,還在紙上畫下。

丁原珍而重之將畫紙收起,吁了口氣道:“盛師兄,讓我見孃親一面,可以嗎?”

盛年點頭起身,引著丁原,走到黑冰潭邊。

那頭水靈魔虎見著盛年頭部不拾,懶洋洋浮在水面上假寐,鼻孔中,不住朝外冒出淡淡綠色煙氣。

盛年取出石中劍劈開水路,與丁原沉下冰潭,進到當日雷霆藏身的洞穴中,裡面亮著濛濛光華,卻是雷霆的平波珠護住洞穴。

了原一眼就看到空蕩蕩的石穴當中,擺放著一座剔透晶瑩的玉樞梵清冰棺,隱約可見,裡面平靜的躺著一名女子。

丁原的呼吸,不知不覺的沉重短促,腳步漸漸慢了下來,轉頭望向盛年。

盛年衝他輕輕頷首道:“這裡面躺的,便是你的養母赫連夫人。”

丁原定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