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一時間,舒胥承和容墨宸都到達指定院子——江希悅的住處。

空氣劍拔弩張,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舒胥承就是看他不順眼,即使欣賞他的天賦。

“各位,有訊息了!黑衣人就是邱煙霏。”江希悅著急地說,眼裡是止不住的興奮。

“不過具體她做了哪些事我不知道,等林隅東回來就知道了。”

江希悅眼裡的興奮逐漸演變成後怕。

「我們的所有行動都在她眼皮底下展開,怪不得之前沒有破綻,進密室又很牴觸!」

一盞茶時間,林隅東順利離開,臉上的淚痕還未褪去。

“演的這麼投入?你可以擔當任何一個角色了。”江希悅打趣,到唇邊的茶又放到茶几上。

林隅東跨步坐到茶几旁,喝了一杯茶才解釋:“這不是要打消她的懷疑嗎?做戲做全套,是你教我的。”

邱煙霏的過往足足講了半個時辰。

“你們是好受了,一旦發現我是騙她的,她沒準讓我魂飛魄散。你們可要好好保護我。”林隅東一副良家婦男的表情,彷彿自己是天下的寶貝。

江希悅耐心安撫,聲音輕柔:“我肯定讓你活著離開,放心吧。”

“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讓季掌門相信我們,她們很多年的友誼了。”舒胥承眉頭微皺,在腦海中篩選可行的方案。

眾人眼睛一亮,不約而同地把目光移到林隅東身上。

“不會吧!還是我。”林隅東手指著自己,灰藍色的眸子倒映出三人恍然大悟的模樣,一臉不可置信。

巳時,邱煙霏換上師兄在世的裝扮——雪青長袍。

“阿韻,我有一個好訊息告訴你——師兄喜歡我。”邱煙霏語氣歡快,讓對方沉浸在當弟子那段快樂的時光裡。

季韻雖然心有疑問,但為了緩和關係,還是選擇當一個傾聽者。

“師兄喜歡你,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也就你整天熱愛修煉才不知道。”季韻話語責怪,但語氣卻是寵溺極了。

邱煙霏沒意識到任何錯誤,繼續抒發內心的歡愉:“今天,他還跟我說要跟我結為道侶呢!”

“等一下。師兄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季韻眼裡閃過迷茫,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一抹羞紅爬至邱煙霏臉上,失而復得的笑容讓她看起來更年輕了。

“師兄說他今天才取得身體的使用權,他第一個來找的我啊!”邱煙霏如千千萬萬墜入愛河的女子一樣,智商有所波及。

季韻眯著眼,思考此說法是否正確,小聲呢喃:“奪舍嗎?天道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存在的。”

與此同時,訪客到來。

季韻手腳並用,示意邱煙霏往裡走,等確定看不見她後才去見客。

“師妹,別來無恙!”林隅東再次化身長春師兄,溫潤有禮。

季韻上前交談,趁此機會一探究竟:“師兄,剛剛霏霏還跟我說你呢。她能再見你很高興。”

“哪有。師妹,是我對不起你們,害你們受這麼多苦。”

“師兄,可否讓我為你把脈,看看你的身體狀況如何?”季韻丟擲魚餌,願者上吊。

林隅東周身氣壓變低,內心的負面情緒被深藏,平靜地說:“師妹,這具身體的靈魂在排斥我,我只有一刻鐘。把了也是無用。我馬上要消失了。”

師兄這麼抗拒,有古怪,而且奪舍是把之前的靈魂扼殺之後才進行的。

季韻迂迴,拿出上好的茶葉與其共品。

林隅東接過茶的那一刻,季韻悄悄探他的氣息。果然,跟自己想得一樣。

顧及屋內人的感受,季韻裝作不知道,配合演戲:“師兄來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