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環已經換好衣服,已經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一杯水,當做鏡子,用木梳梳頭。

“你……你……姑娘家梳妝打扮,要避著男子,你不知道嗎?”

聽雨臉有些泛紅,磕巴地說著。他是習武之人,銀環就在他眼前這麼近的地方換衣服,就算隔著帷幔,他光聽動靜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他想起銀環的過去。好像、八成、也許、可能、確實沒人會教她這些。

他扇扇子的手都不安起來。手直接按在銀環肩膀上,見她回頭,又觸電般地彈開。

“聽雷,那個殺神,沒對你做些奇怪的事吧?”

銀環疑惑地看著他。什麼算奇怪的事?

聽雨開始挨個舉例,“就是牽手啊……”

銀環點頭。

“摟抱啊……”

銀環點頭。

聽雨臉色發白,哆嗦著嘴唇,“親,親嘴?”

銀環不明所以地用手指按著嘴唇,搖了搖頭。

聽雨這才鬆了好大一口氣。他鬆懈地問了一句,“那應該也沒睡在一張床上吧……”

銀環歪著腦袋在想,她躺在床上,聽雷坐在床邊的地上,這樣算嗎?

聽雨瞧她想著,半天沒作答,就慌著手腳走來走去。

聽雷,欺負懵懂無知的小姑娘,你丫的是畜生吧!還好意思裝作老樹開花的模樣,老子可不會為虎作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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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一個文人,哪裡打得過那尊殺神。就打定主意,回去耍些心眼,對付一下聽雷。

這時銀環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他沒欺負你嗎?”

銀環古怪地瞥他一眼。為什麼聽雷要欺負自己?

她指了指床,比劃著,見聽雨不知所以,才開口說:“我,床上,他,床邊。”

“早說嘛,真是的。”聽雨坐下來,給自己倒茶水喝,好好平復心情。

他絮絮叨叨地給銀環講些男女大防的事,省得這個小姑娘連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

銀環聽著,忽然冒出一個疑問,“女人,不用,防嗎?”

“女孩和女孩貼貼,要防什麼?”聽雨隨口說著,忽然想起合歡宮來,抿了一口茶,改口了,“不,你說得對,女人還是要防的。總之,不熟識的人靠太近,就要多加防範。

“尤其是你現在年齡還小,即便是熟悉的人,也不要讓他們隨便觸碰你的身體,知道嗎?”

聽雨又講了幾個世俗故事,給銀環舉例說明,什麼情況就叫被人欺負了。恍惚間,有種回到斷水門,在教門派內的小豆丁生理常識的感覺,十分得心應手。

正說間,他就聽聞有兩人的腳步聲在靠近,從步伐節奏和呼吸韻律及高度,他判斷是白珠和白刃,就對銀環說,“他們來了。”

銀環趕緊整理衣服,輕手輕腳地到門邊,把門開開,就恭敬地站著等。

等他們一出現在視野中,就啪一下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直視,冒犯大小姐威嚴。

白珠徑直路過,沒看銀環一眼。直接對著坐在桌邊喝茶的聽雨,語氣不虞,“聽雨,你身為春部部長,在我和爹爹巡查之時,自己跑到這裡偷閒,合適嗎?”

她一腳踹翻聽雨旁邊的圓凳。

凳子飛起來,砸在銀環的背上,又掉在了地上,發出好大一聲響。銀環哆嗦著,不敢說話。

“你是斷水門哪個弟子,一點眼力見也沒有。不知道要在東西掉之前撿起來嗎?吵死人了!”

白珠捏著銀環的下巴,把她的臉掰起來。想拿銀環開刀,在聽雨面前耍威風。

她看著銀環清湯寡水的臉蛋上,一雙澄澈乾淨的眼睛,忽然有了幾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