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覃天也不廢話。他就把他潛進戚王府的所見所得,都告訴了銀環。

“我近乎翻遍了整座王府,才在一處極為偏僻,雜草叢生,又有毒蟲蛇蠍肆意遊走的院落,發現了甄琴。”

覃天本以為自己這趟會無功而返,畢竟那起事故已經是11年前的事了。

而且這些年,外界的人都知道戚王爺和他的夫人琴瑟和鳴,恩愛有加。

他猜想,甄琴應該會為愛放棄毒物,像一位尋常婦人安居後宅。又因為就不得寵,鬱鬱而終、

但是事實出乎他的意料。

甄琴還活著。只不過,瘋瘋癲癲,無人料理,像只主人養不熟,又不願放歸山野的野獸,被關在一處院子裡,自生自滅。

吃著野草毒蟲,隨地排洩,渾身破布爛衫,儼然已經沒有人類的模樣。

覃天想到她的模樣,就唏噓不已。

“如果甄琴不是渾身的皮肉血液都帶著毒,她恐怕早被披著人皮的禽獸肆意欺辱了吧……

“畢竟一個手無縛雞,可以任人欺侮的弱小之物擺在眼前,是對人性的極大考驗。”

曾經神醫谷千恩萬寵的谷主之女,天賦異稟,擁有超凡毒術的毒女甄琴,最後竟是這般樣子嗎?

銀環心裡也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她追問:“那甄琴就和那起爆炸沒關係了?”

覃天面色變得嚴峻起來。“不能說全無關係,但甄琴在裡面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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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距那時已有11年之久,戚王府裡的僕從侍女都換了一批又一批。

但覃天憑藉他俊逸的容貌,三寸不爛之舌,還有他那令人神魂顛倒的軀體,從許多人那裡套到了一些秘辛。

想到這事,覃天忍不住身體火熱,舔了舔嘴唇,不自覺貼近了銀環,攬住她肩膀說:

“甄琴進了戚王府就再沒出去過,完完全全是隻飛進了囚籠,失去自由的鳥雀,她才做不到在遙遠的地方引發一場爆炸。”

“太近了。”銀環把肩膀上覃天的手給拍掉。

覃天聳聳肩膀,“對不起,條件反射。我們要一起做嗎?”

“不要。”

銀環不知道他是怎麼有臉面,在道完歉的下一句,就說這麼無禮的事。她的答案當然是拒絕,催促他繼續說正事。

覃天眼神中流露出失望,接著說:“甄琴是毒女,戚王爺把她矇騙進府裡,肯定要榨乾她的價值。先是把有解藥的毒物的解藥都騙到手,之後又瞄準了那些無解的毒。

“甄琴為了愛情丟了腦子,任戚王爺予取予求。她因為修煉毒術,不能有孕,因此自卑愧疚,去討好戚王爺的女兒戚鳳舞,把她當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

“那戚鳳舞,是個凌辱奴僕成性的,嬌縱野蠻醜惡之徒,偏有一張巧嘴會唬人,近乎把甄琴的藥都給騙到手了……”

覃天后面還說了許多他從戚王府的下人那裡套到的話。但是銀環已經沒法集中注意力去聽。

其實,她早就猜到了不是嗎?

一如往昔,小舞是一切罪惡的源頭。

“……我簡短地告訴你吧,那起爆炸,就是戚鳳舞用甄琴的藥乾的。喂,你在聽嗎?”

覃天溫熱的呼吸吐在銀環臉上,但是銀環還在發呆,沒有發覺。

覃天便喚著她的名字,越靠越近。

他剛才就心癢癢的,身子火熱得緊。可惜,他是個正人君子,不強迫人做這種事。

早知道,早知道當初他就不該太講規矩,兩人你情我願地把事辦了。

真氣人,現在看上了又睡不到。他可真是合歡宮之恥。

覃天把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