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拉住。

她眼巴巴無比熱切望著趙安:“姑爺,奴婢昨夜沒有睡好。”

“墨雨,你昨夜沒有睡好,與我又有什麼關係?”趙安怔了良久,才回神過來,嘴角一勾,勒出一抹令人玩味的古怪笑意。

其實不但他如此,就是在一邊的監督兩人的六姨,驚奇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杵在那兒,神色動容,驀地望著她。

這個小丫環,難道思春到了飢不擇食的地步嗎?竟然當眾說出這些話來。

杜墨雨嬌顏劃過一抹深深地的醉人的酡紅,拼命地跺了跺腳,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嬌嗔道:“姑爺,你想到哪裡去了。奴婢說,想看看你的金魚,是如何吐出金子的?”

“什麼,金魚,竟然能夠吐出金子?”六姨喃喃自語中,彷彿石化一般,滿臉呆滯地,伸伸脖子,艱澀地吞了吞口水,扭頭望著趙安。

趙安臉上劃過一抹戲謔笑意,眼裡閃過一抹精芒,末了道:“走,我們到實驗室,你很快就要看到了。”

兩人穿過後院,又穿過幾間屋子,來到實驗室,看到門口上面一個標誌,杜墨雨嚇得臉色蒼白,兩腳發軟,小身子竟然向著趙安倒去。

趙安一把扶住她,不料竟然抓住她的那個小山丘上面,聽見她忍不住嚶嚀一聲,嬌顏劃過一抹深深地的醉人的酡紅。

六姨手裡拿著裝著衣服的腳盆,跟著過來。

她看到杜墨雨的動作,心裡罵了一句騷蹄子,口裡忍不住冷哼一聲。

可是當她抬頭看到木門上面那個標誌之後,也好不了多少,手裡的木盆,砰咚一聲掉在地面地板上面,木盆的水還濺到趙安的長袍及杜墨雨的沃裙上面。

沃裙就是百摺裙,從明朝及民國初期都是漢人女子主要服裝。

六姨臉色蒼白,雙腿一軟,就要跪下。

趙安急忙上前兩步,虛扶兩下,低頭望著六姨,一臉正色:“六姨,你不是有意,我又沒有怪你,何必跪下呢?”

“謝謝姑爺。老身馬上收拾一下。”六姨緩緩抬起頭來,擦了擦額頭上面的冷汗。

說完,她急忙找來拖把,拼命把地板拖乾淨。

杜墨雨依依不捨從趙安身上離開,偷偷打量趙安一眼,低頭小臉通紅,不停揉捏沃裙衣角。

六姨一邊拖地,一邊掃視這裡,看到杜墨雨的動作,又是冷嗤一聲。

杜墨雨深深地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抬頭望著門口,臉上一呆之後:“姑爺,這是什麼,怎麼這麼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