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看到這一戰。”

趙安說到這裡,嘴巴也幹了,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聲音開始已經有了一抹嘶啞。

說了半天,他已經困難,感覺說不下去了。

陸名媛見狀,急忙便把自己手裡的葫蘆遞給了趙安。

看到其他人一臉古怪表情,她臉上突然浮現一絲酡紅,閃過一抹羞澀的表情:“小女子還沒有謝趙先生救命之恩,先用此泉水略表謝意。”

陳名媛猶豫一番,伸手遞了一半,沒有料到已經有人把葫蘆水遞給了趙安,只得退回,嘆了口氣。

林名媛看到兩個名媛紛紛把自己的水遞給趙安,臉上掠過一抹不太自然的表情。

她恨恨地瞪了趙安一眼,哼了一聲,隨後把腦袋扭向華山高處,彷彿在看華山風景一般。

“謝謝陸名媛。”趙安接過葫蘆,拔開塞子,痛痛快快喝了一口,咧齒一笑,繼續說道,“如果面對德國的全力進攻,必然會縮手縮腳,法國極有可能亡國。”

“法國竟然要亡國?”徐志磨再也站立不穩,砰咚一聲倒在地面。

他搖搖晃晃好不容易站了起來,推了一下鼻樑上面的眼鏡,眼睛紅了起來:“俄國在一旁袖手旁觀,難道不怕德國統一歐洲後進攻它嗎?”

“徐先生,此話錯了。不要忘了,德國與俄國之間是有協議的。”陳名媛聽得入神,忍不住插話進來。

陸名媛點點頭,深有同感,打量眼下華山一眼,隨後嫣然一笑說道:“太白不是在《俠客行》寫道,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可見,在中國人眼裡,諾言甚至比泰山、華山這些山嶽還重。”

“就是,中國最重諾言了,甚至根本就不要什麼紙與筆。不是還有指腹為婚這種說法嗎?”林名媛看見兩個名媛出聲,也不甘示弱說了一句,最後還偷偷打量趙安一眼。

只不過看見趙安目光還沒有關注自己,忍不住又是冷哼一聲,抬頭又望向華山,觀賞風景。

梁思辰眉毛緊皺,點點頭跟著說道:“在下無論在家裡,還是學校,老師都是要求以實待人。”

聽到這些話,看到趙安一臉的戲謔,徐志磨臉上紅了又紫,紫了又青,青了變黑,彷彿川劇變臉一樣,精彩之極。

金嶽林沒有說話,臉上露出古怪笑容,沉重地嘆了口氣,不知在想什麼。

陳名媛金嶽林的古怪表情,感覺一頭霧水,滿臉疑惑:“金先生,小女子說錯不成?西方不是講究契約精神,還要對上帝發誓嗎?”

“陳名媛的話是沒有錯。”趙安眼裡閃過一抹冷芒,嘴角劃過一抹譏諷,“西方還有一句話,協議是用來撕毀的。”

陳名媛聽到這裡,身子忍不住一震,眼珠子又瞪圓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西方不是自稱是文明國家,怎麼不講信用。中國還有一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德國鐵血首相俾斯麥有一句經典,真理在大炮射程之內。”趙安環視三個名媛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和藹可親的微笑,“此話不知陳名媛聽說過沒有?”

“這個沒有聽說過,小女子學習的專業是國文,不是歷史。”陳名媛臉上閃過一抹不太自然的表情,有些尷尬地說道。

趙安嘴角勾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沒有學過歷史,這個正常。真理在大炮射程之內,也可以理解成強權就是道理。這個與中國古代的蠻夷,畏威而不懷德又有什麼區別?”

“畏威而不懷德,是說蠻夷。莫非,西方人與蠻夷差不多嗎?”陳名媛衝口而出,掃視三個男子一眼,有些不好意思仰頭下去,隨後又抬頭起來,一臉迷茫問道,惴惴不安地問道,“兩位先生,小女子不是說錯了?”

畢竟,金嶽林及徐志磨都留學於美國,說出此話,豈不是讓兩位難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