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媽,她來做什麼。”小白條心中暗想。

一道粗矮身影進了院子,手裡大包小包提著不少東西。

賈大媽進了門自來熟一般,砰的一聲將手中東西往桌上一放,壓的木桌吱嘎作響,險些支援不住,小白條父子趕忙從桌上起來,減輕負擔。

燒雞,烤鴨,甜心糕點,一罈酒,兩雙新布鞋,一匹新布

望著險些將桌子堆滿的美食,小白條暗吞口水,這些東西就是過年,他也很難吃到一次。

見小白條一臉饞相,賈大媽暗暗得意,自一旁扯了張三條腿凳子,半坐著屁股侃侃而談。

“姜兄弟,大姐來給你道喜了,我都聽說了,原來前些日子小白條救得竟是位仙師,真是福星高照,好人有好報,天佑咱家小子。”

“賈大姐,你看來就來,還拿這麼多東西,你也太客氣了。”黑瘦漢子假模假樣客套起來。

“哎,大姐怎麼好意思空手來,如今仙師照拂,你家要成人上人了,你看看孩子,一雙破草鞋都露腳趾頭了,還在穿。”

聽了這話,小白條看了看腳上破草鞋,五隻黢黑的腳指頭露在外面,平日裡倒不覺得怎樣,今天反倒越看越彆扭,他急忙將腳指頭縮回來,又看到褲子膝蓋位置新破了個大洞,又趕緊用手捂住。

賈大媽見此自桌上抽出一雙新鞋,不由分說便給小白條換上。

“你看看,多俊吶。”

賈大媽誇完,父子二人齊聲傻笑。

賈大媽忽然眼圈一紅,哽咽起來。

“姜家兄弟,都怪我,自妹子走後,大姐我也沒來過幾回,也沒幫襯到你們什麼”“我家情況你也是知道的,也不富裕,現在你們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大姐”

賈大媽一番言語情真意切,小白條想起亡母,在一旁沉默不語。

“賈大姐,莫說了,小弟咋能怪你,都難,都難,誰家也不富裕,小弟發達了一定不會忘了你。”黑瘦漢子說道。

“好弟弟,姐姐我沒看錯人,你果然是條好漢,待那仙師回來,你求他出面搭個話,也就順嘴那麼一提,丁仙師就能把俺家這幾口子奴籍也免了。”賈大媽眉毛亂舞,在一旁教道。

黑瘦漢子臉色帶著幾分為難,無奈回道。“大姐,這件事恐怕不行,仙師的主意俺們可不敢當,不行,不行。”

“哎,這有啥可怕的,在仙師眼裡,辦咱們這點事也就吹口氣的功夫,知道遊商嗎?五十年前咱島上來過一次遊商,有一家子不知道使了啥法子,討好了遊商裡的仙師。好傢伙,那遊商仙師直接沾親帶故,一口氣帶走上百人。上百人啊,咱島上仙師眼睛都不眨,直接免了他們奴籍,讓他們跟遊商仙師過好日子去了。”

“你看今天這位仙師,氣派比咱丁仙師都大,你啥時候見丁仙師跟人這麼客氣過,這位許仙師只要動動嘴皮子,咱們可就享福咯。”

賈大媽一口氣說了好長一段,頓感口乾舌燥,瞅了瞅屋內破落,連口茶水都沒有,只能乾嚥唾沫。

黑瘦漢子被她遊說的蠢蠢欲動,想了想回道。“這樣吧,這件事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證,等那位仙師來了,我盡力而為可好?”

“好,姜兄弟,有你這句話大姐就放心了,我家還有點活沒幹完,先回去了。”賈大媽喜笑顏開,起身揉了揉痠痛的小腿,一瘸一拐走了。

她剛出院子沒多遠,一旁小巷竄出來個瘦如麻桿的黃臉漢子,猛不丁的說道。

“怎麼樣了?”

“哎呦,當家的,這大白天的你要嚇死人。”

賈大媽捂了捂胸口,白了眼黃臉漢子埋怨道。

“嚇不死你,快說怎麼樣了,他答應沒有。”黃臉漢子急切追問道。

“老孃出馬,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