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深情繾綣的弘曆,爾晴......自然是......理所當然的視而不見。

爾晴伸出手。

“我餵你,端著碗仔細手痠。”弘曆將勺子遞到爾晴嘴邊。

爾晴:那倒不至於。

弘曆堅持,爾晴犟不過他,為了早些見到心心念唸的皇后娘娘和魏瓔珞,她此刻無比乖巧,無比配合。

只是喂粥,弘曆竟還生出喜悅感和成就感。

只是,爾晴若不是心心念念長春宮就更好了。

他會更高興。

不是弘曆非要糾結這一頓早膳,爾晴從前未到長春宮之前,在其他地方受了不少欺負。

那時喜塔臘來保還不是尚書。

爾晴是包衣,到了年齡便入宮做了宮女。

那幾年她過得很不好,幾乎人人都欺負她。

那些人見她老實乖巧好欺負,什麼髒活累活都扔給她做,甚至因著爾晴不俗的容貌,那些人生怕她冒了頭便刻意打壓。

後來喜塔臘來保升為尚書,家中因為恩典,爾晴的姐妹雖也是包衣,卻不必進宮為奴為婢。

一大家子,只有爾晴在宮中受苦,為奴為婢。

時隔多年,弘曆已經為爾晴報了仇。

那些欺負過爾晴的人終究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身體的傷痛能夠恢復,可受過苦的身子卻不能恢復如初。

所以弘曆十分重視爾晴的身體。

罷了,只要爾晴不離開他,她想做什麼都可以,不就是長春宮嗎,去!

......

長春宮

“皇上,您怎能說話不算話。”爾晴都快要被氣哭了。

哪有人這樣的。

是,這裡的確是長春宮。

可她是想獨自前來,並不想帶一大堆累贅。

富察容音看著密密麻麻將長春宮包裹的密不透風的侍衛牆,和弘曆鳩佔鵲巢在此處批摺子的行為,她氣得頭疼。

“朕兌現諾言了啊,此處難道不是長春宮?爾晴乖些,去找皇后玩吧,和明玉也敘敘舊,你們怕是多日不見了,我在此處批摺子,不必擔憂我孤單。”

弘曆面前擺著半人高的奏摺,此刻一封一封的硃批,頭也不抬。

至於魏瓔珞,他是提也不提。

在他看來,他從前就是鬼迷心竅了才一次一次放縱她僭越犯上。

如今皇后就是被她帶壞的,魏瓔珞膽大包天,什麼都敢做。

若不是怕刺激到爾晴,弘曆真想處置了魏瓔珞此人。

魏瓔珞也瞧不上弘曆的行為。

這便是皇帝的掌控欲嗎?

爾晴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如影隨形。

真是可怕......

想到爾晴從前救過自己一回,魏瓔珞沒有辦法對爾晴置之不理。

富察容音很想破口大罵,可良好的修養讓她沒啥詞。

倒是魏瓔珞在心裡嘟嘟囔囔的罵的很髒。

爾晴微笑,孤單?

點她呢?

那不好意思了,她就是為了給身邊的人添堵才回來的。

倒是眼下,誰給誰添堵呢,爾晴唏噓。

前世的弘曆大權在握,起碼在她面前,在皇后面前,弘曆永遠是最理智絕情的存在。

如今......

也還是狗皇帝一個。

“爾晴,來。”富察容音將帶到偏殿,並白了皇帝一眼。

魏瓔珞亦然,只是出於謹慎,動作不明顯。

明玉大大咧咧,噘著嘴白眼翻得毫不掩飾。

弘曆:......

你們長春宮這些女子,膽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