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乃大清乾隆皇帝,康熙帝之孫,雍正帝之皇四子——愛新覺羅·弘曆。

朕的妻子乃喜塔臘氏爾晴,朕的兒子乃愛新覺羅·永??,也就是下一任的帝王。

雖然遺憾卿卿未曾為我再誕下一個公主,但我內心已經很滿足了。

這樣也好。

三口小家也很幸福。

我與卿卿相遇的時間太晚,這大抵倒數第二後悔的事情了。

若我能與卿卿早早相識,早早相知,早早相愛,那會不會結果不一樣,我們之間的結局會不會就不那麼慘烈。

是的,我能很清晰的感受到,我的卿卿,我的妻子她並不愛我。

卿卿也從未隱藏過對我的恨。

可我能怎麼辦呢?

放手嗎?

不可能。

卿卿從前是跟在富察氏身邊的宮女,存在感很低。

在我的印象裡,與卿卿的第一次相見似乎還停留在那個下午,卿卿跪坐在富察氏的床邊。

那日我未曾見到她的臉,可僅僅是她的一個背影,便已經在我的心中泛起漣漪。

但那時,我不久前才為她和富察傅恆賜婚。

那時的我告訴自己,心裡傳來的異樣有一萬個理由可以解釋,但不能是對她動了念想。

彼時的我有少年夫妻,恩愛賢惠的皇后富察氏,甚至,或許促使我賜下那樁婚事的魏瓔珞,我應當是被她吸引了心神。

賜婚聖旨已下,富察家和喜塔臘家或許已經在準備她與富察傅恆的婚禮了。

所以我告訴自己,是我自己出現了錯覺,那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而朕,是大清之主,怎麼能在她身上動心思呢?

皇帝是不能失控的,即便是後宮的女人都死絕了,朕也要若無其事的上朝。

我將內心的悸動強行壓下,準備將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第二次見到她是因為魏瓔珞被陷害一事。

她蒙著臉,只露出一雙明媚溫柔的眼眸。

她跪在魏瓔珞身邊,嫻貴妃坐在一旁,我忽然有了一種心虛之感。

我本想訓斥,讓她摘下面紗,說起來,她那時還是個宮女,哪有資格在宮裡戴面紗的。

只是看著那雙眼睛,我忽然就開不了口。

她說因面容有損不宜面聖,可我知道,不是這樣的。

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堂堂八尺男兒,總不至於為難她一個小小女子吧。

一時心軟,我再一次放過了她。

後來我才在明玉處得知,那面紗,是富察皇后要求的,她本人或許也是欣喜的。

那時的她一心想著嫁給富察傅恆,自然不希望在這段時間橫生枝節。

卿卿很美,即使不看面容,只那雙眼睛,和白嫩纖細,如玉一般的雙手,足以吸引我的全部注意。

我竟,升起了一絲想要在她身體上蓋上屬於我的印章的衝動。

後來我確實這樣做了,只是卿卿不知道。

我害怕她生氣,只好趁她睡著了在她身體上到處蓋章,等到欣賞夠了又悄悄的擦掉,所以卿卿一直不知道這件事。

她若是知道了,恐怕又會好幾日不理睬我,還會罵我變態。

卿卿總是這樣溫柔,罵人翻來覆去也只有那幾個詞語,後來許多年也不曾增加點新的詞語。

或許是,她念舊吧,所以罵人的詞這麼多年也不願意換,就像明玉,跟在她身邊許多年,卿卿總也離不開她。

比待我親厚。

總之再見她,我想我的心已經快要壓抑不住了。

她為魏瓔珞那個女人討回了清白,可我看不下去。

卿卿大度,魏瓔珞與富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