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司機師傅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唉,這男人有時候一忙起來,確實容易疏忽家裡啊,不過再怎麼忙,老婆生病了也得放在心上呀,你可得好好跟他說說。”

華心蕊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她此刻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想別的了,只盼著能快點到醫院,讓自己這難受的症狀能緩解一下。

計程車在馬路上疾馳著,車窗外的夜景如幻燈片一般快速閃過,可華心蕊卻無心欣賞,她閉著眼睛,眉頭依舊緊皺著,時不時地咳嗽幾聲,每一聲咳嗽都像是要把她的五臟六腑都震碎了一樣,讓她更加痛苦不堪。

到了醫院,華心蕊從錢包裡拿出錢,付了車費,然後緩緩地下了車。她站在醫院門口,抬頭看著那燈火通明的醫院大樓,心裡稍微有了一絲踏實感,可身體的難受又讓她不敢耽擱,便又艱難地往急診室走去。

急診室裡人還挺多的,有哭鬧不止的小孩,那尖銳的哭聲在嘈雜的環境裡顯得格外刺耳;有焦急地來回踱步的家屬,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還有醫護人員忙碌的身影,穿梭在各個病床和病人之間,整個急診室裡一片喧鬧而又緊張的氛圍。

華心蕊拖著沉重的腳步,排著隊,感覺自己的體力在一點點地流失,每過一秒,她都覺得自己離崩潰又近了一步。她靠著牆,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可那如潮水般湧來的疲憊和難受感卻不斷地衝擊著她的意志。

終於輪到她了,醫生看著她那虛弱的樣子,趕忙問道:“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呀?”

華心蕊虛弱地說道:“醫生,我發燒了,渾身難受,頭疼得厲害。”

醫生拿出體溫計,遞給她,說道:“先量量體溫吧。”

華心蕊接過體溫計,夾在腋下,等了一會兒,醫生拿出來一看,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這燒得挺厲害的呀,得趕緊輸液降溫,先去做個血常規檢查吧,看看是不是有炎症什麼的。”

華心蕊點點頭,接過醫生開的單子,又強撐著身體去繳費視窗繳費。繳費的隊伍也挺長的,她站在隊伍裡,感覺自己隨時都可能會暈倒,只能緊緊地抓著旁邊的扶手,好不容易才繳完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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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又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到抽血室抽血。抽血的時候,護士看著她那蒼白的臉色和虛弱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一個人來的呀,怎麼沒家屬陪著呢?”

華心蕊勉強笑了笑,說道:“嗯,我老公有事來不了,我自己能行。”

護士一邊熟練地給她抽血,一邊說道:“這生病了還是得有個人照顧著好呀,你這樣多讓人擔心啊,抽完血你可得好好休息一下,別逞強啊。”

華心蕊輕輕“嗯”了一聲,看著自己的血液緩緩流入試管裡,心裡一陣悲涼,想著要是李偉達在身邊就好了,自己也不用這麼辛苦地一個人面對這一切了。

抽完血,等檢查結果出來後,華心蕊又回到急診室,醫生看了結果,說道:“是感染引起的高燒,先去輸液室輸液吧,輸完液看看情況。”

華心蕊便又咬著牙,拖著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的腳步來到了輸液室。輸液室裡很安靜,只有幾個病人在輸液,燈光有些慘白,照在地上,泛出冷冷的光,讓人感覺格外冰冷。她找了個空位坐下,剛坐下,護士就過來了,看著她說道:“來,把手伸出來吧,我給你扎針。”

華心蕊聽話地伸出手,護士動作很熟練,很快就給她紮上了針,然後除錯好輸液的速度,說道:“好了,你就安心輸液吧,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按鈴叫我就行。”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華心蕊坐在那裡,看著輸液管裡的藥水一滴滴地往下落,那單調的滴答聲在這寂靜的輸液室裡顯得格外清晰,彷彿在訴說著她此刻的孤獨和委屈。她又想起給李偉達打電話卻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