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只要他們死了,或者不投降,大軍便屠城。”

閻孝忠一攤手,“當時的縣令為了保住百姓,但又想為朝廷盡忠,所以去投了井。”

“先生如何知道的詳細?”武洪問道。

“俺家就在東京,任宣教郎,前任縣令投井,朝廷便派俺來做知縣。”

閻孝忠無奈地從懷裡掏出一本醫書,道:“可俺根本就是個大夫,給小孩看看病還行,如何拯救這樣的酸棗縣?”

“小兒藥證直訣,你還是個兒科大夫?”

武洪知道這時代兒童早夭率很高,即便是趙宋皇家都不行,宋仁宗沒兒子,後期趙構的兒子也早夭,何況百姓。

閻孝忠點頭,又朝天拱手:“嗯,收集了錢諱乙公生前的論稿、醫案、驗方等整理彙編成《小兒藥證直訣》3卷。”

武洪想起來了,此人是錢乙大醫學家的學生,自己還吃過他的藥,也是從藥盒裡的說明書,知道的此人來歷。

那盒藥,叫做六味地黃丸。

腰膝痠軟等病理特徵和藥方,就是閻孝忠整理出來的。

這可是個寶藏人物啊。

居然就這麼得了?

武洪簡直都不敢相信,當即上前握住閻孝忠的手,搖了又搖,還把手腕故意貼在對方手中。

這一下,搞得閻孝忠有點尷尬,似乎沒想到對方這個態度大轉彎,當然,更擔心此人有龍陽之好。

“緣分,這就是緣分!”

武洪看了看周圍,哈哈一笑。

“郎君雖是義軍,但能打金人,還管百姓飯吃,光是這一點,俺就服氣。”

閻孝忠端起粥碗,順勢脫離了武洪的手,他樣貌不佳,儘管當了官,也不被人看重,所以才被宰這種事情派來當知縣。

難不成這位郎君背道而馳,專門喜歡樣貌不佳的?

閻孝忠頓時有種羊入虎口之感,區域性地區緊張的要死。

“鄆哥,帶你的炮兵連去叫門,他們不殺金兵開門,就把門轟開。”

武洪擺擺手。

鄆哥立刻興奮跑走了。

此番多了不少馬匹牛羊,用大車承載鐵炮,再以駑馬拖拉,機動性極強。

要不說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呢。

當然,有些誇張,不過此番幾萬兩現銀還是有的,加上那些糧食等輜重,倒也稱得上黃金萬兩了。

“不知郎君有什麼打算?”

閻孝忠拱手相問。

“先打了金人再說。”

武洪笑著道:“我想做的很多,想改變的也很多,但山高萬仞,且登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