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出敵人根底才行。”

姚古說道:“行軍打仗,不是那麼簡單的,完顏婁室每戰必勝,就是因為他捨得派人去送死,摸清了根本之後,自然無往不利。”

“孩兒受教。”

姚平仲退到一旁,默默觀察起來。

他知道養父說的都對,他們這次兵潰,其實就是銀術可派出一支騎兵佯攻,統制官焦安節沒有摸清敵情,就傳出大軍壓境的軍情。

姚古當即命全軍出擊。

結果迎面只是一個千人猛安騎兵,徹底暴露的大軍部署,被銀術可從幾面同時發出千人猛安騎兵隊,橫切大軍,導致當場潰散。

焦安節也灰頭土臉爬上了一棵老樹,登高望遠,心裡是希望王德儘快死去的,如此就能掩蓋他無能的判斷。

尤其是王德等人騎馬到了城牆下,小心繞城,那些平日裡凶神惡煞的金兵,居然沒發現。

為什麼我遇到的金兵都那麼兇?

焦安節覺得不公平。

忽然,有金兵從遠處策馬狂奔而去,一邊高喊:“銀術可大帥軍令,速開城門。”

他一邊策馬一邊大喊,等到了城牆下,才看到城牆凹角里冒出的宋軍。

眼見城門開啟,金兵信使立刻不惜馬力,全速狂奔,王德也立刻打馬尾隨入城。

“誒?”

守城門的幾個金兵喝的醉醺醺的,有人就在門裡解開褲子放水,等他們反應過來馬蹄聲不對,衣著也不對時,王德手中大斧頭已經劈了出去。

只一下,那金兵的葫蘆頭盔就被劈成兩瓣,旋即被戰馬肩膀撞飛出去。

“啊!”

輕鬆愜意的其他金兵,嚇得連忙提褲子,卻被陸續進入的騎兵衝過去砍倒。

而王德並沒停,繼續尾隨那信使。

“來人!姚太師速速出來見俺。”

那金兵信使聲音都變了,嗷嗷大叫,“都出來,敵襲,敵襲!”

姚太師有點懵,信使召見他不得不出去,怎麼就又敵襲了?

他小跑到衙門口街上,就看到金兵漢兒兵陸續衝上街道,一個大漢策馬奔來,手中大斧砍瓜切菜一般,轉瞬間就砍倒了十幾人。

而後戰馬受阻,無法狂奔,這廝鳥居然順勢跳下戰馬,大斧頭一個橫掃,三個金兵腦袋就搬了家,那全金屬的護頸居然沒起到多少作用。

他腳步不停,直逼而來,頭盔下沒有戴面具,卻是猙獰可怖,又噴濺了鮮血,更加駭人心魄。

“夜叉!夜叉啊!”

姚太師驚恐大叫,轉身便跑。

可沒跑幾步,就感覺身後惡風不善,竟被一把抓住後頸,雙腳就離地了。

更多金兵湧上街道。

王德一手抓著大斧,一手抓著姚太師,站在已經倒下六七十個金兵漢兒兵的街上,猙獰大喊一聲:“啊——”

那些金兵居然都跟白日見鬼一般,被那雄壯恐怖的氣勢嚇得紛紛退縮回去。

隨即,王德將姚太師按在馬背上,打馬就開始狂奔。

十六騎隨之狂奔出城。

只留下金兵漢兒兵面面相覷,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