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公公,有個送膳食的小子來報,有人往嘉答應的膳食裡放東西。”

小均子和進忠站在雨花閣廊下說著話,自從蔣和越乾隆十五年離京辦事後,宮裡暗裡的勢力明面上就被進忠接手了。

“查了嗎?誰的人?”

進忠面色嚴肅,目光冰冷的看著遠處的花叢。

小均子低頭道:“應該是太后的人。”

進忠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看是什麼藥,給多加點兒劑量。”

“是”

看著小均子離開的背影,進忠整理了一下帽子和袍子慢慢往養心殿去。

嘉答應被軟禁一月餘,一凌晨暴斃而亡。

“這炩妃有喜以後可是越發張揚了,你看好坤寧宮的凌雲徹,別讓她整出么蛾子了。”

蔣和越趴在床上由著進忠給他上藥,他現在已經能走動了,傷口也掉痂了。

他自己覺得沒什麼,但進忠覺得留疤不好看,弄了好藥給他用。

進忠一邊仔細抹藥,一邊說道:“你說過的話我還能不記得,這嫻妃也有喜了,炩妃估計心裡不舒坦,這會兒沒空整其他的。”

蔣和越費力的側頭看了一眼進忠,見他目光專注的看著自己的傷處,就算很多次了蔣和越還是不習慣。

他有些害羞道:“行了吧,我感覺疤都看不到了。”

進忠皺眉:“不行,你膚白,這疤一眼就能看到。”

說完自己有些不自在的瞟了一眼蔣和越露出一半的後腰,垂眸收起藥膏,仔細給蔣和越整理好紗布和被子。

蔣和越沒看到他的不自然,還說著剛才的話題:“聽小雨子說炩妃在接觸欽天監的人,不會是你給出的主意吧?”

進忠坐到床邊的腳踏上,雙手趴在床頭面對著蔣和越笑道:“我那麼蠢嗎?嫻妃的孩子又威脅不到誰,要生就生唄。”

蔣和越疑惑:“那炩妃想幹嘛?”

進忠思考片刻道:“估計想讓自己的孩子成祥瑞,這倒是個好法子,那位最是相信這些。”

蔣和越恍然:“這法子不錯,那就由著她弄吧。”

進忠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站起身:“時辰差不多了,我先回養心殿了。”

蔣和越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就這麼走了?”

進忠有些羞赧的咳了咳,彎腰在蔣和越額頭親了一下道:“我今天值大夜,你早點兒休息。”

說完就腳步匆匆的離開,蔣和越笑著看他背影消失在門外。

休息了幾日,蔣和越差不多好了,於是這天上午慢悠悠往外宮去打算去慎刑司看看。

“唉唉唉,那個太監。”

蔣和越還在疑惑宮裡哪兒來的人無禮喧譁,那聲音在他身後越來越近。

“那個太監,說你吶!”

蔣和越疑惑轉頭,就看到一個陌生的婦人在一個宮女的攙扶下急匆匆走過來。

見蔣和越轉身,她還不悅的指著蔣和越喊:“你是不是耳朵聾了,叫你好幾聲都聽不到。”

她身旁的宮女看是蔣和越,嚇的連忙小心扯婦人的衣袖小聲道:“婦人,這位是慎刑司主事。”

那婦人不屑的看一眼宮女:“管他什麼事,是太監就是奴才,本夫人女兒是妃位主子,還懷了龍子。”

說著,她指了指蔣和越又指了指永壽宮的方向:“你,去永壽宮給本夫人拿把剪子,本夫人要剪幾支花。”

蔣和越面上帶笑微微點頭:“好的,夫人。”

那宮女嚇的哆嗦,說話都帶了點哭腔:“夫人,還是奴婢去吧,奴婢腿腳快。”

衛夫人抬手就掐了一下那宮女的胳膊:“去什麼去,你還要伺候本夫人吶。”

然後對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