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和越這一走就是一年多,此次在四川查辦人數就算他極力控制也超過百人,其中還有一些官員。

雖然他不在明面上行動,但也被人傳出了“玉面閻王”的外號。

“大哥,家裡來信了。”

小田子捧著一封信進來,蔣和越放下手裡的毛筆,接過信封開啟。

看完信後,他對小田子道:“準備一下,咱們明天出發,去木蘭圍場。”

小田子疑惑道:“咱們不去山東了?”

蔣和越笑道:“皇上要去木蘭秋獮,咱們去山東剛好路過。”

小田子這才明白,退出去收拾東西。

蔣和越輕輕的摩挲著左手無名指的寶石戒指,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蔣和越到木蘭圍場附近的客棧停下休整時,照常去附近的茶館收信,沒想到得到緊急訊息。

來不及修整,蔣和越趕緊換上蟒袍,帶著人騎馬趕往木蘭圍場。

“你們是什麼人,此處為木蘭圍場,禁止闖入。”

圍場外的侍衛想攔下蔣和越的馬,小田子及時下馬,將手裡的牌子亮出來給侍衛看。

那侍衛立刻退下不敢阻攔,蔣和越就這樣騎著馬進了圍場。

樹林邊的草原上,皇后與眾妃子坐在高臺上,進忠和進寶站在臺下閒聊。

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馬匹聲,都轉身看過去。

蔣和越穿著蟒袍騎著一匹黑馬急速奔來,身後跟著幾個騎著馬的年輕太監。

看到進忠和進寶站在那裡,他立刻勒緊韁繩,馬兒高高抬起前腳停在原地。

“進忠,皇上吶?”

進忠正沉浸在眼前的“美景”裡,聽到蔣和越的喊話,回過神指了指林子道:“皇上剛剛走。”

蔣和越的表情嚴肅眼神銳利,對著臺子上的皇后道:“皇后娘娘恕奴才無禮,事態緊急,奴才回來再向您請罪。”

說著揮動馬鞭抽在馬兒身上,招呼著身後的人奔了出去。

而小田子則快速跑上高臺,跪在皇后面前,捧著手裡的牌子低頭道:“皇后娘娘恕罪,奴才們只是奉命行事。”

趙一泰接過牌子給皇后看,當看到上面“如朕親臨”四個字,皇后揮揮手沒有說話。

眾妃子相互看了看,純妃疑惑道:“剛剛那是慎刑司的和越?很久沒看到他了,怎麼這會兒突然出現了?”

炩妃道:“似乎被皇上派出去做事了,這會兒騎著馬闖進來,怕是有急事。”

舒妃皺著眉頭道:“不會是和皇上有關吧?”

嫻妃看了一眼皇后,面無表情道:“這事怕是連皇后娘娘也不清楚吧,這和越可是皇上的人,辦的事都是咱們不能知道的。”

皇后沒有在意幾人的話,而是端起杯子端莊的喝了一口茶,然後吩咐趙一泰道:“你去給永璉送些奶茶,別讓他在帳篷裡悶著。”

而此時,因為又生一子被複位的嘉妃有些緊張的喝了一口茶,沒有插話。

而進忠看著騎著馬快速消失的蔣和越發呆,旁邊的進寶羨慕道:“和越離開一年多居然練就了這麼好的騎術。”

進忠看著林子的方向輕輕的說道:“蜀道難,他在四川四處奔波,就算不想騎馬也沒辦法。”

進寶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也是,剛剛突然出現嚇我一跳。”

說著他笑著看向進忠道:“不過他剛剛那模樣簡直太俊了。”

進忠慢悠悠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又轉回去看著林子不說了。

蔣和越用力抽打馬匹,一路超過了很多圍獵的人,那些人看到一隊太監騎馬狂奔,都有些好奇。

有些謹慎的已經停了下來,還有個別大膽的追在蔣和越他們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