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流商的寢殿出來,蔣和越徑直回了自己寢殿。

宮流商和背後的人費盡心思把他從宮尚角身邊支走,他自然也不能浪費了人家好意。

回想起剛剛宮流商的語言和神情,都不似作假,看來背後的人正是抓住他這個弱點。

等到天色漸晚,蔣和越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去了角宮。

繞過正殿往寢殿去的時候,蔣和越聽到宮遠徵正在和上官淺說:“而你在哥哥心裡是特別的,哥哥看似不在意,卻總是給予你過多的關注,要不是越商哥攔著,也許他早就被感情所控制。”

聽到這裡,蔣和越漸漸握緊拳頭,突然,感覺手上一暖。

蔣和越側頭看去,就見本應該躺在殿中裝病的宮尚角,正笑臉盈盈的看著自己。

蔣和越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宮尚角無奈的拉著他悄悄往回走。

等進入寢殿後,宮尚角雙手包著蔣和越的手靠近嘴邊,對手心哈出一口熱氣。

“怎麼手這麼冷?”

蔣和越見他這樣哼笑出聲:“裝什麼裝?你不是有內力嗎?”

宮尚角笑著抬眸看了他一眼:“我受傷了。”

蔣和越愣了一下,隨即將自己的另一隻手擠進去:“那就麻煩尚角哥哥了。”

宮尚角似乎更開心了些,握著他的雙手坐下,認真的給他暖手。

蔣和越覺得他好像認識了另一個宮尚角,一個別人都沒見過的,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宮尚角。

宮尚角抬起眼簾與蔣和越對視,一時,兩人都有些出神。

“那年,我正在經歷月蝕,你突然闖了進來,我以為你會趁我最弱的時候殺了我。”

宮尚角的聲音很輕,蔣和越想起當時看到的宮尚角的表情,瞭然的勾起唇角。

“我讓你走,你怎麼也不走,還試圖拉我上去,那時候我可難受了。”

說起當時,宮尚角也笑了起來,見他蔣和越溫柔的笑意,他放下捧著的手,轉而十指相扣。

宮尚角看著緊緊相握的手,低聲道:“我沒想到,抱著你後那些身體上的痛苦會減輕,可是”

言語間他抬頭,眼神中有些傷感:“你我都明白。”

蔣和越緩緩收起笑意,平靜地問:“你後悔了?”

宮尚角搖頭:“自從宮子羽做了執刃後,我知道有些東西可以放下了。”

蔣和越垂眸看著十指相扣的手,淡淡道:“所以,其實宮門更重要對嗎?”

宮尚角重重嘆了口氣,看著蔣和越的眉眼道:“你我本就相似,在你心裡同樣有更重要的存在,不是嗎?”

蔣和越抬頭與他對視幾息,慢慢笑起來,執起相握的手,在宮尚角的手背上貼了一下。

“所以,我們倆扯平了。”

宮尚角揚起嘴角,正要說什麼,突然聽到外面的腳步聲。

蔣和越立刻拉開被子,同時宮尚角已經躺了進去,蔣和越立刻蓋好被子,換上擔憂的表情。

“你讓上官淺去做事了?”

蔣和越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剛好能被門口的人聽到。

下一刻,宮尚角略帶虛弱的聲音響起:“這事只能她做。”

說著話,宮尚角臉上的笑意卻毫不掩飾,蔣和越眼角掃了一下門外的影子。

面帶笑意,卻聲音不悅道:“她當初汙衊過我,我不相信她。”

宮尚角的聲音虛弱且堅定:“我信。”

蔣和越小小翻了個白眼,宮尚角立刻用手輕輕拍了兩下他的手背。

蔣和越的語氣有些氣急敗壞:“我看你就是被她迷惑了,我好心勸告你怎麼就聽不進去!”

原本蔣和越想站起來表演,卻被宮尚角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