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節這天,嘉妃產下一子,乾隆派進忠送去賞賜。

蔣和越下值提著食盒回來見他屋裡沒人,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就用身上的備用鑰匙開啟門,將食盒放在他屋裡的桌上。

正在轉身要走時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他這會兒在進忠屋裡,不能讓人看到。

於是站在原地沒有動作,這時傳來敲門聲。

“扣扣扣”

聲音很小,安靜了幾秒後又敲了幾下,還有一個女聲小聲喊:“進忠公公,您在屋裡嗎?”

蔣和越靜靜的站在桌前正對房門,從房門上的剪影看,門外是一個宮女。

等了一會兒沒聲音,那宮女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蔣和越幾步邁到門口,輕輕的拉開一個縫隙,看到一個妙曼的少女背影。

看著那背影消失在大門外,蔣和越看了一眼桌上的飯盒,開門離開。

回到自己的廡房,蔣和越看著手裡的茶杯,不知道想到什麼“砰”一聲將杯子砸在桌子上。

嘴裡小聲罵了幾句什麼,慢慢調整呼吸收起怒氣。

沒幾天,蔣和越注意到進忠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幾本書。

蔣和越本想問,但當時有其他人在就沒有開口。

之後幾天,進忠忙的見不到人,蔣和越也就沒在意。

這天,蔣和越照常在向乾隆彙報工作,進門時和一個宮女擦肩而過。

而宮女懷裡抱著的書吸引了他的注意,等他走進殿裡看到進忠站在一旁的時候,心裡的那股不舒服頓時加重。

在彙報的時候,蔣和越幾次看向進忠,都沒見他抬頭,一直到他出了養心殿。

乾隆見蔣和越離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道:“進忠啊。”

進忠向前走了兩步道:“奴才在。”

乾隆不甚在意的問:“你是有什麼把柄被和越抓住了?”

進忠訕訕道:“哪兒能啊,他現在監察滿宮太監,奴才就住他旁邊兒,睡覺都不敢有大動靜。”

乾隆笑著搖搖頭:“朕還是那句話,不管你們關係怎麼樣,別耽誤差事。”

進忠連忙彎腰:“嗻,奴才一定和和越好好處。”

下了值,進忠快步回到廡房,見蔣和越屋裡點著燈,他在廊下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回了自己的廡房。

屋裡,坐在桌旁的蔣和越聽到屋外開門關門的聲音,放下手裡的杯子,眼神複雜。

幾天後,蔣和越聽說乾隆封了一個御前侍茶宮女為答應。

“砰”

蔣和越將手裡的茶杯摔在地上,嚇的小棋子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平息了怒氣後蔣和越揮手讓小棋子出去,坐在椅子上的蔣和越回想進忠最近的反常。

他以為進忠是和哪個宮女好上了,現在他才明白,進忠始終沒有放下那套靠寵妃上位的想法。

而且還瞞著他推了個女人上去,越想越氣,蔣和越這晚主動和值夜的人換了班,留在慎刑司沒回廡房。

而在宮裡的進忠也知道蔣和越肯定得到了訊息,想著和他解釋,卻一晚都沒等到蔣和越回來。

翌日,蔣和越一大早回了廡房,一覺睡到中午。

睜開眼看到一個人坐在自己床邊,嚇的蔣和越一驚。

等看清這人是進忠,蔣和越氣了隨手拿起枕頭砸了過去。

“你是不是有病!想嚇死我啊!”

進忠手足無措的接住砸過來的枕頭:“祖宗,我錯了,沒嚇著吧?”

說著放下枕頭上前去拍蔣和越的背,其實剛剛他是看人看的入神了,沒注意到蔣和越醒了。

蔣和越推開他的手:“去去去,我現在都在心悸。”

進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