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去這就去!”

說罷,那門子急忙起身去通報,來到賈璉夫婦住處,正好撞見來旺,將事一說,來旺急忙去稟報,卻是遇見出來倒水的平兒,將事一說,平兒忍不住啊呀一聲,

“怎的來的這麼早!帖子上只說早來,也不說這麼早!真真是剛起就要開門!”

一邊說著,平兒進門告知了賈璉夫婦,二人一聽除了劉毅,還有親戚,心下納罕,但不敢耽擱,忙穿上鞋子,一個出門迎客,一個去向後宅通報。

卻說賈璉急匆匆奔向門口,一路不敢耽擱,不消片刻就來到正門,一邊招呼著小廝們將正門開啟,一邊理了理衣冠,待見到劉毅後,也沒管其身後的劉姥姥,笑著躬身一禮,

“伯爺,有禮了!快快請進!”

劉毅瞥了眼身後的劉姥姥,上前將賈璉扶起,笑道:

“我原想著用過早飯再來,可你看,”

說著,劉毅瞧向了街口,賈璉順眼望去,只見成群的百姓圍在街口,連寧國府門前都有不少,自他長大以來,哪裡見過家門前有過這些人,心下驚詫,也瞬間明白劉毅為何來的這麼早,不由得嘆道:

“還是伯爺有先見之明,若白日出來,怕是動也動不得!伯爺,請進吧!”

“我就不進了,還要去恩師府上,這兒人這麼多,一會兒怕真走不得!璉公子,這兒還有你家一個老親。”

說著,劉毅讓出劉姥姥,賈璉見她衣著簡樸,相貌粗鄙,分明是鄉下人,暗道我家怎會有這門親戚。

“伯爺,這位是?”

“這位老人家是府上王太太的老親,早年與她家連了宗,今特來拜會,老人家,璉公子的夫人就是王家女兒,說來你們不是外人!”

一聽這話,劉姥姥連忙上前向賈璉施禮,

“璉公子見福了,老身王劉氏,也沒個名字,都喚我劉姥姥,家裡早些年是與太太家裡連了宗的,今日巧來進城,特意前來拜會!”

賈璉心裡活泛,知道劉姥姥是來打秋風的窮親戚,放在平日,隨意給個十幾二十兩也就打發了,如今有劉毅在,那還真不能怠慢,當下略一拱手,笑道:

“原是內子老親,我尚且年少,倒也不認得姥姥,實是罪過,姥姥,快請進!”

劉姥姥口稱不敢,瞧了眼劉毅,見他不動,也不敢抬腿,劉毅曉得她的心思,便道:

“姥姥,我是來接人的,不進府,你快請進吧。”

聞言,劉姥姥也不敢多問,低頭隨著一門子入了府。

“伯爺,還是進府喝杯茶吧。”

“不了,待定下日子,咱們再好好相聚!”

見劉毅堅持不進,賈璉也只好不勸,令一小廝進去通報,自己則陪著劉毅說些閒話。

不多時,幾名健壯婆子抬著一頂小轎走了出來,旁邊還跟著一豐壯高挑的丫鬟,劉毅喚來早就備好的車馬,並親自上前為其掀簾。

丫鬟司棋本要阻攔,但瞧見賈璉使了個眼色,就退至一側。

“二姑娘,”

劉毅並未多看,只伸手輕笑道:

“我為姑娘充個矮凳!”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賈迎春有些發懵,隨即又羞澀不已,長這樣大,她還是第一次出府門,來之前賈母與王熙鳳與她交代了諸多禮儀,這下轎便是一項,需得戴上遮面,再有丫鬟放好矮凳,才可出來,中間不得多看,鞋更不能沾地,她記了好久,一路不敢忘,誰想劉毅突然來這一出,倒是讓她把一切都忘了。

見賈迎春一臉呆萌,劉毅心下又憐又嘆,柔聲道:

“二姑娘,將帽圍戴上吧。”

得了提醒,賈迎春急忙戴上帽圍,又持上繡花團扇,蓮步輕移,走出轎門,但又不見矮凳,一時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