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跑去後宅胡鬧!算了,這賈環也是同人文老客了,瞧一瞧也無妨!”

念及至此,劉毅大步跨入,見賈環直愣愣躺在床上,頭上血跡還沒擦去,暗裡又是搖了搖頭,輸進一絲法力清去淤血,那賈環這就忽悠悠醒來,

“你傷雖大好,卻也要安心養著,我去看看琮兒。”

劉毅想著一個是抓,兩個也是放,那個也是小舅子,索性也去為賈琮療了傷,見他這兒還不如賈環,便多說了兩句體己話,這才起身去請辭,府上出了這麼檔子事,賈母等人也不好多留,只要劉毅常來,這才送眾人離去。

——

打道回至府內,正是傍晚,劉毅將將坐下,董成忽來報懷安求見,

“快請!”

未幾,懷安風風火火的闖入,一來就直言道:

“大人,您要卑職所查之事已有結果,來京參加春闈的陝甘道學子,有三人姓李,只有李明一人最符條件,於是卑職就查了此人的履歷,”

說著,懷安將一封信件呈上,劉毅拆開一看,忍不住咋舌,

“好生詳細!”

“正是,此人上至四代,都可查清來歷,而那時正值天下大亂,陝甘道一帶戰亂不休,就是富戶豪紳也不得保全,他卻能查清,又毫無破綻,卑職心生疑惑,發了信鴿追問至陝西府衙,也得到一個無查從無疑的結果。

然而越是如此,卑職越覺得不對,就又將此人履歷翻查一遍,終於在此人曾祖那一代的第二個兄弟上看出不對,大人請看,”

懷安起身指向信件,凝聲道:

“李安,字宇綬,榆林人士,生於前天啟元年,於崇禎三年因戰亂失散,後無音訊,這個李安的生年與消失之年與一人甚是吻合。”

“哦?是誰?”

“李定國!”

“他?!”

李定國,這個如同被刻意抹去的英雄人物,若非劉毅恰好看過他的生平,也會一頭霧水,此人生於明末動亂之際,出身寒微,十歲因相貌不凡被起義軍首領張獻忠收作義子,排名第二,為義父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但這不是他的轉折點,在張獻忠死後,後金南下,他歸順南明,兩度打的清軍大敗,甚至生了放棄西南的想法,可惜吳三桂叛變,將永曆帝殺害,這位聞得訊息,悲憤生疾,不久溘然長逝。

而在大衍,李定國依舊歸屬前朝,以一己之力挑起前朝最後的榮耀,可惜大衍天命所歸,賈演賈源二兄弟將他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最後自刎紅河,也是實在的英雄人物。

“就因為時間吻合,你就確定李安就是李定國?”

“自然不是,”

懷安搖了搖頭,從懷裡又取出一份信件,

“這是開國之初留下的舊檔,彼時的錦衣衛還是太祖駕下親衛,他們奉命追查李定國後人去向,將雲南、遼東、陝西翻了個遍,仍無所獲,後偶從一醉酒老翁口中得知,李定國早年化名李安,與一豆腐西施有些瓜葛,經查實,這或是民間戲言,以訛傳訛,恰逢李定國兵敗自刎,先榮國祈求為其斂葬,太祖允之,此事就此打住。

如今二者相配,恰恰指向了這李安,就是李定國。

順著此條線尋找,終在李明鄉試登榜大醉後做的一句詩中又發現了線索。”

“詩?什麼詩?”

“昨夜寺間才好夢,今宵驚覺斷鹿鳴。”

“這……”

劉毅刀眉微皺,這一句詩不算什麼,詞藻平仄意境都是下乘,但若聯想到前朝和大衍,那就不一樣了,

“大人,那前明太祖曾於皇覺寺中夢見真龍,遂爭霸天下,我大衍太祖雪中得神鹿指點,才面南朝北,這一句分明是在指責我大衍奪了前朝江山,就憑這些,卑職斷定這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