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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想去哪裡也要李大人批准?詹某是想回鄉掃墓,因為再半個月後便是重陽了,怎樣?李大人,批准麼?”
李鷹突然道:“大人此刻喝醉了,過兩天才再批審!你先去垂一覺吧。”
顧思南及郎四立即把他架走。
詹天宏住了三天,不但探不出什麼來,而且,詹天宏的態度反而越來越自然,語氣也越來越硬,毫無破綻可尋。
李鷹不禁有點氣餒,他心想再過三天,假如沒有頭緒便把詹天宏放了。
司馬城這趟扮成一個遊歷求知的書生,騎著一匹小馬,慢慢踱去鄭州,靠著雲飛煙的神妙易容藥,到了鄭州也沒引起任何人的思疑。
入了城已是掌燈時分,司馬城在一家小飯館吃了晚飯,又把馬匹寄養在一家客棧,這才舉步去崔家。
崔家座落在鬧市,司馬城來過不下十數次,他像識途老馬,幾乎閉著眼睛也能找到。
這裡附近平日燈火輝煌,人來人往,今日卻顯得異常暗淡,不斷傳來陣陣的狗吠聲,司馬城突然有了種感覺,好似走在郊野上。
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雙眼,環視一下週圍,身子立即藉著柱子及遮擋物的掩護向崔家奔去。
崔家大門緊閉,門外沒有門房,圍牆裡一片寂靜,司馬城突然生了一種不祥之感。
他迅速解下外衣,露出一身藏青色的勁服,一個箭步竄前,左掌在牆上輕輕一按,身子立即翻過牆頭。雙腳點地幾乎無聲wrshǚ。сōm,司馬城迅即藏身於一棵大樹之後,雙目炯炯在黑暗中注視。
夜風吹來,花樹婆娑,枝葉沙沙亂響,司馬城的一顆心不斷往下沉,他已能肯定,崔家在近日一定發生了一件大變故,熱血登時沸騰,顧不得自身的安危,穿過庭院向內堂竄去。
他左足剛踏上石階,猛覺後背生風,他早已全神戒備,立時偏身一閃,同時右腿飛蹬,他反應不能謂不快,可是偷襲之人比他更快。
白光一閃,那人長劍一閃圈,飛切他的大腿!
司馬城右腳連忙一沉一收,左拳搗,那人面龐剛在簷下,星光照不到他的面,司馬城急喝道:“誰敢在此行兇!”
那人不答話,長劍一指,劍尖直刺司馬城拳頭,這一劍來得頗快,司馬城大吃一驚,立刻沉腕,食中兩指豎起,反彈劍脊。
不料那人的劍法十分率妙,劍尖一抖,改了個方向,斜刺司馬城面門,他劍長,司馬城不虞及此,登時陷於絕境。
驀地大喝一聲:“賊子,我跟你拼了!”右拳運起百步神拳心法,泛起一圈拳影,拳風自拳影穿出,直擊那人胸膛。
那人若不收劍固然可以把司馬城刺殺,但亦要被司馬城的拳風撞傷。
司馬城剎那覺得臉上生涼,閉起以眼,心道:“吾命休矣!”
那人突地跳開,咦了一聲:“你是誰,怎能使百步神拳!”
司馬城雙眼一睜,怒道:“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我就是司馬城,賊子,你是誰?”
“啊!原來是城賢侄,幾乎大水沖倒龍王廟!”
司馬城也認出他的聲音:“你是崔叔叔!”
崔一山苦笑道:“正是老朽!”
“叔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賢侄且進來,此事一言難盡!”
司馬城心頭一寒,急聲問道:“嬸嬸呢?”
崔一山默然,良久才悲嘯一聲充滿無限的蒼涼、悲切。
崔家的變故,是發生在三日之前。
那天半夜突然湧人了無數黑衣蒙面人,他們見人便殺,絕不留情,崔一山剛好到他一個堂兄弟處飲宴,聽報趕來後,已是滿家屍體,不忍卒睹。
崔一山草草安葬了家人,便一直躲在暗處,他深知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