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碧落劍派,倒趕到了老子前頭。”

丁原神情平靜,嘴角浮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說道:“老桑,那天一閣的人,你也不用去找了,即便去了,也未必能在茫茫雲澤裡遇上。你這就引我與老鬼頭回去,我倒要看看這些正道耆宿道貌岸然的虛偽嘴臉!”

桑土公猶豫道:“他、他們——你、你和老祖——”

這話沒頭沒尾,年旃也能聽懂,分明是懷疑自己與丁原兩人的修為,敵不過碧落七子,還不如再去找天一閣的人來救駕。

他一生桀騖不遜、目無餘子,聞言怒道:“什麼我們他們,你這就帶老子去,看你家爺爺我,如何收拾這群老崽子!”

丁原也傲然笑道:“老桑,不就是幾個碧落劍派的牛鼻子老道麼,你儘管放心。撞見我們算這些人倒楣,就算我與老鬼頭只有兩人,也照樣送他們上路,況且,不是還有你和晏殊她們?”

桑土公見這兩人說的信心十足,竟似全然不把碧落七子放在眼裡,不禁將信將疑。

年旃的修為他是沒話可說,奈何一個冥輪老祖再有三頭六臂,也鬥不過碧落劍派的七人高手,何況他們還有一套威震天陸的碧落劍陣。

至於丁原,雖然剛才露了一手令自己刮目相看,可畢竟桑土公心裡沒底,不曉得他如今到底有幾分的修為,敢與翠霞六仙齊名的碧落七子一拼。

可想著倘若加上自己和陣中的晏殊等人,未始沒有反擊之力,興許解困的希望,還大過毫無頭緒的去找尋安孜晴或是楚悽仙。

於是,桑土公一點頭道:“好,我、我這就帶你們去!”

年旃哈哈一笑,藏回丁原的皮囊中,三人縱身騰空,施展御風之術朝著回返,不到二十里的路轉眼就到,遠遠望見前方紅霧繚繞,籠罩著百多丈的方圓。

在那紅色光霧之外,立著七名杏衣道士,個個神精氣足,皓首如雪,目光炯炯的注視著陣中。

桑土公與丁原、年旃剛一靠近,停心真人首先發覺,銳利如刀的目光,陡然射向半空,呵呵笑道:“桑土公,原來你是邀了幫手來了!”

桑土公雙足落地,在碧落七子面前站定,把胸脯一挺道:“正是!”

停風真人輕蔑的一掃丁原道:“貧道倒要瞧瞧,你請回的是哪位高人?”

可他的目光真個瞧清丁原,不覺一愣,沒想到桑土公帶回的救兵,居然是這麼一個年輕人。

停心真人也大感意外,卻又覺得這褚衣青年甚為面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時記不起來。

停雪真人冷笑道:“我當是誰,原來不過是個翠霞派的年輕弟子。桑土公,你好大的面子啊,居然接二連三的請來名門正派中的人物,與我們作對。

“先是天一閣、靈空庵,現在又是翠霞派,稍後是不是連蓬萊仙島跟雲林禪寺的聖僧,也要搬來?”

停心真人這才想起,眼前的褚衣青年,乃是在越秀山與他有一面之緣的翠霞派弟子。不過那次為屈痕賀壽,各派到的人物均多,耆宿長老更是數不勝數,自己也沒留心到隨在姬別天身後的這個年輕人,依稀只記得好像叫做“丁原”。

他拂塵一擺道:“後生,你可是翠霞派姬別天門下的弟子丁原?”

丁原漠然道:“我是丁原,不過既非姬大鬍子門下,如今也不是翠霞派的弟子。”

停心真人一怔,說道:“丁原,你隨著桑土公而來,莫非是想幫陣中之人?”

丁原回答道:“若我沒記錯,閣下就該是碧落七子中的停心真人吧,你說得不錯,丁某此來,為的就是救出被你們困在陣中的朋友。”

停濤真人一皺眉頭道:“我看你年紀甚輕,修為不俗,可不要一時糊塗,聽了桑土公這等妖人的花言巧語蠱惑,墮入魔道,枉費了一身的藝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