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環喝了藥,頓時感覺自己肚子裡面咕嚕咕嚕的,聽聲音感覺有點嚇人。

覃天說:“你後面流個七天左右的血,等流乾淨了,就好了。”

銀環點點頭。“真久。”她有些鬱悶地說。

“這已經算快的了。本來就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事。為了保證藥沒出錯,沒敗壞了合歡宮的名聲,果然我還是得看著你,確認你好了再走。”

“隨便你。”

銀環不是很喜歡老有人自作主張要照看自己,但,算了,反正她也要等自己確定沒事,再到懸崖下面,多做幾天的準備也無傷大雅。

她細細地問覃天,甄琴都有些什麼藥物。

這些問題,她也託夥計去問白朮,懸崖底下究竟有什麼東西殺死了聽雷。他之前說可以幫她查訊息,自然要利用起來。

覃天知道銀環這段日子在準備去做一件事,也看出她沒有放棄刺殺戚王爺。

他皺著眉頭問:“你,還是打算復仇?不只是戚王爺,還有失蹤已久的戚鳳舞?”

銀環點頭,想到覃天的二師妹情花和小師妹清音,還有一眾合歡宮人等,都死於戚鳳舞引發的爆炸中,她告訴他:“我知道戚鳳舞的下落,不過暫時不能告訴你,等我見過她再做打算。”

“不用了,我是及時行樂主義,不沉湎於過去,不去復仇。我潛入戚王府,只是因為小師妹可憐兮兮地求我而已。”

覃天眼睜睜看著清音毀容後,完全變了個性子。不管是錢財也好,身體、心境也罷,完全砸進了名為復仇的沼澤中去,越陷越深,無法回頭。

他慨嘆地說:“沉湎於過去有什麼用,重要的是現在,還有未來。”

銀環平靜地反駁:“可是人是由過去構成的。”昭示她義無反顧的決心。

覃天也不想多說什麼,兩人的觀念不同,也不需要誰把誰說服。

他看著銀環,忽然腦子一抽:“我們要一起做嗎?”

“不要。老男人。”

銀環瞥他一眼,十足的不耐煩。難怪合歡宮的人在江湖上的名聲很差。好好地說著話,就忽然拐到那種事上面去,誰受得了。

而且,因為翡翠之前一直在她耳邊說著老男人,老男人這種話。銀環已經對這個歲數的男人不感興趣了。

而且本來她就受夠了。

那個“老”字,顯然刺痛了覃天的心。他摸著自己認真保養,依舊緊緻的臉蛋,又從衣服裡拿出一面鏡子仔細瞧了瞧,確認自己仍舊是貌美如花。

反過來去看銀環的臉。嗯,除了年輕還有一雙漂亮的眼睛,臉根本是平平無奇嘛。

他一下就不服氣地說:“男人四十一枝花!”

“哦?我還真不知道你四十了,阿花。”銀環驚訝地打量著覃天。不是她年齡歧視,她真看不出來,覃天比聽雷還老。

覃天怒了:“不要用那種叫阿貓阿狗的名字叫我!”

“你說過火了,給天底下所有叫阿花的人道歉。”銀環平靜地回懟。

“對不起。”

兩人持續著這種時不時拌個嘴的日子,銀環開始流血。

覃天就跑出去幫她買衣服,順便把外面那三個輪流來打擾銀環的毛頭小子給罵上幾句,讓他們別來打擾。

真是的,看著就礙眼。

覃天提著自己買好的衣服,趾高氣揚地從甄決三人面前走過,嘴裡還在說:“什麼毛頭小子,天天來煩人,真是沒臉沒皮。”

甄決和花千樹看他面熟,想起來在哪見過他。

甄決說:“我們只是要見銀環和她說些事,她還在吧。這裡也不算安全,她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兒的。”

人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老實說,他們已經在考